四：黑白无常[第2页/共5页]

天-地-轮-回----有-公-道

“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无证无据，凭甚么说是孙某所为？”孙员内里无神采，淡淡说道。

一向没有行动的白无常，此时手一抖，一张帖子缓缓飞出，直接落入孙员外掌心。

“十两银子就要买人一车药材，五两银子就要买人鸽子蛋大小的一串珍珠，别人不卖你就抢，杀光抢完还找倭寇背锅，这就是你所说的日日积德！

说到此处，平话先生渐渐喝了口水，声音变得降落迟缓。

在孙府一世人听来，吟诵声由远及近，初时吟诵者仿佛在半里以外，半晌间，吟诵者仿佛已到孙府门前。

“好一个日日积德，嘿嘿嘿嘿！”

挂在树上“气死风灯”透过枝叶，模糊照出来人的身形。

一人身高六尺，高高瘦瘦，面白如粉，身着白衣，头戴红色高帽，高帽之上，模糊有几个字，手持红色哭丧棒；满身都是红色，只要间或吐出来的长舌头是鲜红色的，竟是传说中的白无常打扮。

“就算我阿爹当年有错，这些年来，阿爹日日积德，救济的人成百上千，莫非不敷以赎回当年的错误？”世人望去，倒是孙员外的小女儿在前面弱弱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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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黑无常脱手的机会非常取巧，刚幸亏两人腾身反击招式用老之际，但两人在黑无常一招之间落败，何大成更是被废了武功，黑无常的武功之高令世人无不乍舌。

孙府大门外不知何时已聚起一圈人探头围观，此时一片哗然。

“初入定海盟时，你还算循分，对于倭寇，深切刺探暗影袭杀，也算出了些力”

“善-恶-到-头----终-有-报

六十大寿是件大事，在这个饥荒烽火疫病连绵不断的年代，活过六十岁对很多人来讲只是一种期望，普通田头百姓，活过五十的最多不超越一半。

一-时-侥-幸----君-莫-笑

天气已黑，孙府内热烈不凡，大门外就能听到内里的喧哗。

一人身高四尺，矮矮胖胖，黑长衫，黑高帽，嘴巴一向张着没见闭合，手持玄色哭丧棒，高帽上也写着几个字，仿佛是传说中的黑无常。

黑无常冷冷一笑：

围观世人哗声又起。

孙员外沉默。

围在墙下的孙府保护见状齐齐回身，护在孙员外身前，倒是绝了上墙脱手的动机。

“你再问问他，客岁蒲月初三，姑苏珠宝贩子李员外运河塘栖段被劫，船夫保护李员外一行八人齐齐罹难，随身巨额珠宝尽数被劫，此事是谁所为？”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是不明白你是多么野兽心肠，你也算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能对睡梦中的妇孺动手，乃至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

孙员外低头看去，帖子正面，入眼是一个大大鲜红的“死”字，死字前面端方写着：杭州孙繁华丙辰年四月十四；翻过后背，只要几句话：“平生最难事，莫过生与死，生由父母赐，死由吾来执”，上面是一副大耳阔脸瞋目圆瞪的阎王的画像；

因-果-报-应----谁-可-逃”

孙员外听得传音，神采剧变，本来豪无神采的一张脸一下变得乌青。

“哈哈哈哈”黑无常抬头大笑，“你一心向善？”

究竟上，他曾经觉得本身活不过四十岁，毕竟就他所知，活过四十的杀手实在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