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第2页/共2页]
很久,夜色静悄悄笼上坟场,十五的圆月,也悄悄悬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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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曲是东波先生的“江城子“,东波先生记念亡妻,虬髯军士记念袍泽,不一样的哀思,一样的黯然魂销。
一曲奏罢,才蓦地发明,琴箫和鸣,竟然是如此锲合,仿佛多年知音,丝丝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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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冢内里是虬髯军士军中袍泽,是络腮军士在军中义结金兰的兄长,当年阵前替虬髯军士拦截致命一枪而亡,虬髯军士依其遗言送其归乡,将他葬在这片知名坟场。
如琴箫和鸣的默契,琴箫相互都没去刺探对方,虬髯军士仍然浓须遮面,沉默着来去,茅舍仆人也从未露面,只是琴箫婉转,委宛的和了几季的花红叶黄。
守孝人在坟边搭屋守孝在这年初非常常见,虬髯军士初时对小屋视而不见,自顾自的上香拜祭。
十一月的深冬,北风凛冽,六合一片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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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军士开端留意那间小屋,是因为一首曲子,一首他从未听过却让他感念至深的曲子。
虬髯军士悄悄的聆听,尽力的记着每一个音符。
曲子是一首思亲曲,较着是茅舍主报酬坟中人而奏。
如有人在旁聆听,定会觉得琴箫合奏演练过很多遍,方有如此默契调和。
实际上,虬髯军士是第一次和奏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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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罢,虬髯军士静坐不动,低头倾耳,仿佛在等候甚么。
腊月十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动,窜改了统统。
酉不时分,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突破了坟场的沉寂。半晌,一个被虬髯挡住了大半面庞的人牵马走进坟场,来人身穿鸳鸯战袄,头戴红斗笠,一眼便知是个军士。虬髯军士在一坟头前站定,取出香烛,渐渐燃起,伏身膜拜几次后在坟前缓缓坐下,从背包取出一把竹箫,缓缓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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