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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恩爱夫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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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凶暴的小媳妇!

老夫也再三谢他们给脸面。

老夫连连点头,情面油滑他通透:这世道,没权没钱,光有才气是不可的。但他还是很看好梁心铭,再三安抚李惠娘,说她的夫君定能高中,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最后一句话她抬高了声音,说的意味深长。

李惠娘道:“谁晓得呢。不到放榜,谁也不知成果。”

李惠娘笑道:“借老伯吉言。”

梁心铭道:“老伯定能心想事成。”

“好了。”他笑吟吟道。

“你哪来的钱?”李惠娘小声问。

老夫笑道:“真的?我孙子也读书呢。将来就希冀他了。如果能像公子一样考秀才,我死了也闭眼了。”

就在她想着如何回应、帮忙夫君把话说敞亮些,那老夫猛把双手对拍,笑呵呵道:“行!我老夫本日就沾沾这位秀才老爷的福分。就凭我这双老眼,看错不了,公子是有大出息的人!来,这簪子老夫便宜卖给公子――两文钱!”

“爹爹明天还考?”

……

梁心铭哈腰抱起女儿,道:“回家吧。”说罢回身对老夫告别,说等放榜之日在此为他写字。

言下之意:梁心铭若没考上,定有内幕,不是他没才气。

可因为夫君是温润读书君子,她家里家外的筹划,就不免强势了些。强势惯了,就在面上留下了陈迹:一双丹凤目光芒锋利,张嘴就如砍瓜切菜,跟和顺不沾边。

李惠娘低声跟梁心铭说了句甚么,忽见马女人望着他们笑,鼓足了勇气要打号召的模样,尚未开口,先飞红了半边脸儿。

“你吃。爹爹不吃也能考得上。乡试考头名叫解元,不是状元。记着了吗?”

李惠娘呆呆看着梁心铭,眼睛蓦地就红了。

对这些街坊邻里,她答复很谨慎,完整不像刚才面对卖金饰的老夫。住在这穷窝里,吹牛过了头,不是功德。

老夫一听急了,忙道:“那不一样!现在买的交谊不一样!将来买再多,也比不上他明天买给你的情意。我如何敢笑话你们呢?我是沾了大光了!”

张奶奶更热忱,笑回道:“梁秀才返来了?考的好吧?――小孙子吵着要吃豆腐,我来买一块。必定考得好!”

暮色渐暗,一双身影淹没在徽州城街头,喧闹的人声中,老练的声音和明朗的问答格外清楚:

“在贡院捡的。”梁心铭道。

李惠娘凤眼差点瞪圆了。

“记着了。”

梁心铭也不辩白,道:“老伯善心会获得福报的。”

到他们住在竹竿巷,老远就瞥见巷口的豆腐摊,卖豆腐的马家女儿因长得姣美,人戏称“豆腐西施”。

梁心铭扶正她肩膀,将她头上的花布巾取下,细心打量核阅她,看把簪子插在甚么位置合适。

“爹爹吃饼,考状元。”

李惠娘忙把身子一侧,挡住梁心铭,目光绕过马女人,对着巷子内热忱号召道:“哟,张奶奶,这是干甚么去?这么晚了还出来?”

一起走来,二人郎才女貌的形象,实在吸引了很多路人目光。男人们都恋慕地看着梁心铭,心想读书人就是卖相好,才娶了这么个斑斓的媳妇;大女人小媳妇们则都爱瞅梁心铭,恋慕李惠娘福分好,嫁了如许男人,将来必定纳福。

收两文钱是尊敬,若白送的话,不是轻渎人家读书人?老夫很懂情面油滑的,晓得读书人最要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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