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管闲事[第1页/共2页]
“爷,暗卫来报,那女子乃是云府的嫡出大蜜斯。”
池中人仿佛浑不在乎,德成的话并未让他有分毫的伤感,仍然闭上了眼端坐在池中。
“夜深了,莫神医也该安息了!”男人把手从红色药枕上收回苗条如玉的手,捋了捋镶着淡淡金边的衣袖,声音清冷冷淡,仿佛从亘古洪荒中而来。
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树木环抱的一间小板屋子里透出一丝摇摆不定的光。
“王爷,都是鄙人无能……”莫寒起家后朝男人躬身抱拳,脸上尽是遮不住的惭愧。
乍一看,像极了瑶池中打坐的菩萨,可细看去,不由得被那面银光闪闪的骷髅面具给吓得心惊肉跳。
“无妨,有劳莫神医了。繁华在天,死生由命罢。”
屋内,寒气森森,给这暮春的夜染上了多少寒意。
池中寒气环绕,寒气迫人。红色的雾气中,只听得见池中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德成从速上前展开大氅,忍着满身的冷意,给他包裹住。
主子还年青,这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里了吗?
“照实说罢。”戴银色面具的男人眸光仿佛波澜不惊,声音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德成本来弯着的身子,忽地站直了,一双蜜蜂眼儿瞪得滴溜溜圆,惊奇地看着池中人。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立在池中人身后,不离不弃。
现在连莫神医都束手无策,主子,另有甚么但愿?
说罢,他谨慎翼翼地又道,“爷,您不感觉这事儿,透着蹊跷吗?”
“派人盯着云大将军府。”待进了书房,那位带着骷髅银色面具的男人俄然冷声开口。
他身后立着的黑衣人手里固执一柄拂尘,两手拢在袖中,缩着脖子弓着背,兀自冻得高低牙齿打战。
“爷,您还记得昨儿钓上来的美人鱼吗?哦不,阿谁女子……”
都城西南边位的腾王府。
“恰是,爷。我们的人刺探的实信儿,本来那女子恰是云伯英的嫡长女。”
不管德成内心苦成了甚么样儿,面前的男人仍然冷酷如冰,波澜不惊。
“王爷!”他自来熟地跨进了门槛,冲轮椅里戴面具的男人点点头,旋即就坐在了他侧面的乌木太师椅里。
德成怔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忙承诺了。
待穿戴划一,德成才推着那人渐渐分开了这间小板屋子。
德成严峻地站一边看着,大冷的天儿,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天晓得他们爷有多么不轻易,身中奇毒,双腿残废,不管寒冬盛暑还是冰天雪地,雷打不动半月都要泡一次寒泉,每次他都跟着心惊肉跳的,恐怕爷的身子扛不住。
这几年,这位爷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莫非仅仅是因为那傻女的身份――御赐的太子妃?
正中间,是一个汉白玉石砌就的周遭一丈许的水池。现在,水池上方集合了袅袅白烟,白烟中,一人墨发银面,端坐此中。
德成忙推着轮椅上前,同那两个黑衣侍卫把那人安设在轮椅上。
池中那位爷阴阳怪气的调儿实在让德成吓了一大跳,多年来,他已风俗这位爷平高山如同一潭死水的腔调儿,乍一听如许的调调儿,冲动地他热泪差点儿滚下来。
这么些年来,他们主仆几近都不抱甚么但愿了。但是机遇偶合,主子救下了药谷中的传人――人称“鬼见愁”的莫寒,也就是面前这位仙气飘飘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