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共2页]
纪真瞅了屏风一眼,转头给五郎倒了一杯酒。
薛灿和他二嫂都不被答应靠近赌桌三步以内。
老晋阳侯看了一眼大嫂,也没等重新立起屏风,又带着一众男丁转移到了外院正厅。
酒宴算得上不欢而散。
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小眼神别提多亮了。
邻近半夜,一群人移步到院子里放鞭炮。
老侯爷看看手边几近输光的银子,干笑一声,把纸牌往小儿子面前一塞,说:“阿灿来!”
纪真感觉满屋子人现在最欢乐的恐怕只要五郎媳妇一个。
然后,又把牌桌支了起来。
薛灿手小,掌不住牌,就在老爹手中看牌,小手敏捷抽牌理牌。
眼瞅着纪真赢来的大堆银馃子就输了出去。
屏风内。
薛灿严厉点头,回身看牌。
老晋阳侯带着一众男丁,大夫人带着一众女眷,此次没设屏风。
五郎一口喝干,神采不太都雅。媳妇刚平生下嫡子他那边就被老夫人塞了几个好生养的丫头,只差没明说过继一事。他对过继一事也没甚么观点,都是亲叔伯,总不能看着他们身后无人祭奠。再说他媳妇向来漂亮,屋里孩子多,一个房头过继一个也是够的。并且大伯那边老夫人是筹办过继他嫡次子的,媳妇哭了好几次,总算说通了。但是现在,如何号召都不打一个就从族里选了人了?他是长辈,如何都没干系,只是大伯母这般行事,又把一心为她出头的老夫人置于何地呢!
五郎六郎脸都绿了。
把小儿子抓畴昔搂怀里一顿揉搓。
五郎六郎:“……”卧槽!明显阿灿之前跟二哥一样都是个傻孩子来着!
薛灿擦擦脸,老爹的手一推牌一亮,又赢了。
被揉搓的更短长了。
二夫人起首开口:“果然是丧事,恭喜大嫂。”桌底下却握紧了手,内心恨极。婆婆亲身开口,她都同意把嫡孙舍出去了,这个老虔婆却私底下挑了族中孩子,的确是把他们二房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薛灿挣扎着伸手接过二嫂递过来的一把银馃子,往老爹怀里塞:“给阿爹!”
三把以后,纪真被撵了下去,老丈人代替。
薛凛冷静扣牌——一向在输牌,向来没赢过,媳妇已经给添了好几次银子了……
薛灿内疚一笑,亮小酒窝,不太美意义:“真哥一次翻十几番,我才翻几番,差太多了。”
五郎六郎相视一眼,摸摸手边赢来的大堆银子,贼贼一笑。
三个小孩听得如痴如醉。
纪真正盘腿窝在椅子中给八房的薛潜薛海和五郎的宗子薛臣璧讲他们爹在西北兵戈的故事。故事颠末美化,当爹的都特别英勇,特别神武,杀敌如砍瓜切菜,剜肉刮骨都面不改色。
他二嫂眯眯笑:“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几个年青人摆了牌局,老侯爷从银座弄来的纸牌。
大夫人一顿,总感觉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产生了,但是明显这里没人会给她解惑。
薛灿把赢来的银馃子拿桌布包了,重重的一大包,拖到二嫂面前:“给真哥!”
纪真抬手在小舅子肩膀上拍拍,表扬:“我们阿灿真短长!”
八叔坐在前面偷听,强忍着没在儿子面前捂脸——接骨剜肉洗伤口的时候嚎得惊天动地的阿谁才是他。
守岁。女人跟着老夫人进了屋子,男人聚在不远处的花厅。
五郎媳妇是真的欢乐。亲生的孩子,谁舍得送出去过继!生下宗子不过半月安锦堂就送了两个丫头过来,是婆婆硬顶着老夫人给人用药,直到她又生下一个女儿才停药。为了留住亲生的孩儿,这么多年她忍着心伤看着丈夫纳妾,帮那些女人调度身子,屋里庶出后代各处,可老夫人一句话就要夺了她嫡次子。拗不过终究认命,养到那么大连名字都没取,没想到却在这里出了转机。五郎媳妇坐在位子上不敢昂首,恐怕不谨慎笑出来。大伯母看不上二房的孩子,真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