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了断[第2页/共6页]
却说皇甫敬德接到大理寺卿的密信以后,便命方义给皇甫敬显的正牌舅爷秦玉良送了个口信儿,只说机会到了,让他们按先前商讨的体例行事。秦玉良得了动静,立即与外甥皇甫永嗣在外头奥妙见面,再然后,方才钞缮好奏折的大理寺卿便听到了衙门别传来的伐鼓鸣冤之声。
秦玉良见姐姐下半身的衣裳已然被血渗入了,眼泪也是涌个不断,他从速扶住姐姐的手臂,哭着说道:“姐姐快上车,我们先去医馆治伤要紧。”
“……爹,我们到底该如何办哪,您的大儿子是生生将我们家往死里逼啊,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大理寺中,一座用马厩临时改革而成的牢房前,来了个探监的人,此人恰是被关在马厩中的武国公皇甫征最最敬爱的二儿子皇甫敬彰,他伏在樊笼外的地上,哭的稀哩哗啦,看上去好不惨痛。
大理寺卿又拍了一记惊堂木,沉声道:“寂静……柳氏,本官问你,你……”
未过量一会儿,来了一队衙役,将皇甫征和皇甫敬彰全都带进了大理寺的正堂。皇甫征心中悄悄不安,自他被抓进大理寺以后并未曾真正鞠问,就算是问话甚么的,也都是在正堂后的花厅停止的,俄然间被带到正堂,皇甫征心中闪过一抹不祥之兆。
大理寺卿扫了皇甫敬显一眼,淡淡说道:“皇甫大人不必焦急,来人,传牢婆,将秦氏带至二堂用刑。”
过了数日武国公府事发,许氏才悔怨当初如何没多给秦氏一些银两金饰,只是当时悔怨已经晚了。武国公府被抄,许氏的嫁奁连一两银子都未曾剩下,全被被抄没用来补偿先武国公夫人与先安阳县主的嫁奁了。提及来许氏的嫁奁被赔出来倒也不冤枉,她可不比秦氏洁净,昔日里她们一家子可没少受用先武国公夫人和先安阳县主的嫁奁。现在抄没嫁奁,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秦氏早是心中有底之人,天然不怕皇甫敬显话中暗含的警告之意,只抬开端,用一双极清冷的眸子看向皇甫敬显,一字一字大声说道:“老爷既然有胆量做出背妻另娶之事,又何必怕为妻告官?”
皇甫敬显本来就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官,大理寺卿罢了他的官不过一句话的事,连折子都不必递的,只与吏部行文打个号召就行。因而皇甫敬显就这么被抹了官,受了五十大板,放逐岭南瘴疠之地,夙来养尊处优的皇甫敬显能不能活着熬到岭南,倒是很难说了。
悄悄捅了捅身边的牢子,阿谁认出玉佩呈现处的牢子低声说了一句,另一个牢子连连点头,阿谁牢子便拿着玉佩急仓促的走了。认出这件鸳鸯白玉佩但是大功一件,上头少不得要多多的给他们些犒赏的。
莫约过了半个时候,往定北侯府送信之人便回了大理寺,他倒是没有带回甚么复书,只对大理寺卿躬身说道:“回大人,皇甫侯爷说底下才进了些极好的螃蟹,命小人给您捎了一篓,小人已经悄悄送回府里了。”
当日是齐景焕命人将皇甫征送入大理寺败败火气的,因没接到正式的状子,皇甫征又有国公之封,以是大理寺卿相称的难堪。他又不好用刑,只能再三扣问。只是非论大理寺卿如何问,皇甫征都一向咬死了未曾贪占嫡妻与大儿媳妇的嫁奁,以是到了此时皇甫征天然还是要死扛着不认的。他如果认了这个罪名,他和刘氏这一大师子就要完整被踩到泥里再不得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