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找茬[第1页/共2页]
皇甫敬德看看早已经是灯火透明的武辉堂,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若非他们父女立下天大的军功,就算他是武国公府的嫡宗子,只怕也一定能进这武辉堂几次。
皇甫敬德与女儿一样,身上都穿戴盔甲,以是他没有双膝跪地叩首,只是以军礼拜见父亲。皇甫征固然放纵继妻难堪虐待于他,可那到底是他的生身父亲,这生养之恩皇甫敬德并不敢忘。
皇甫敬德现在心中再有底气不过的,是以只当听不懂父亲之言,顺势便站了起来,别说是见礼,就是看都不带影影绰绰看坐于屏风前面的继母刘氏。
皇甫敬德淡淡嗯了一声,与女儿大步走入武辉堂,随行的四名亲兵则分立武辉堂大门两侧,看上去极是威武雄浑,恰好似门神普通。
“这……这……话不是这么说,大哥,父亲母亲都有了春秋,万一……”皇甫敬彰竟还不断念,大有非得让皇甫永宁除上面具不成之意。
皇甫敬彰吃紧说道:“大哥,你不能让靖边侄儿就如许去拜见父亲母亲,会吓着二老双亲的。”
东侧长官上端着一个头发斑白面色发青睐袋发黑满脸摺子的老年男人,皇甫敬德双眉微眯,竟有些不敢认了。这看上去较着是纵欲过分的老男人真的是他阿谁具有一副极好皮郛的父亲?
皇甫敬彰被噎的几乎儿背过气去,皇甫敬显也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便就当今皇子也没这么傲气霸道的,头一回拜见祖父母,这皇甫靖边说不去就不去了,还说的那般光亮正大,这到底得有多粗的底气才敢如此行事啊!‘’
“叫甚么,还不从速跟上!”皇甫敬彰因为刚才的颠仆而让人看了洋相,面色天然极其阴沉,他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拔腿便追了上去。皇甫敬显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怨意,忙也追了畴昔。
“大哥,大哥且慢些……”皇甫敬彰一溜小跑追了畴昔,皇甫敬德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皇甫敬彰,沉声道:“二弟有何事?”
“大哥,靖边侄儿,快内里请。”从武辉堂迎出来的皇甫敬彰满脸是笑的如此号召。让皇甫永宁感觉好笑的这是个便宜二叔的眼神一向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视他们父女二人。
若不是皇甫靖边立下不世之功,皇甫征又老成了没牙的老虎,他这才只是口上说说,如果放在之前,皇甫征早就动了家法,并以国公爷的身份拔除这段寄父子干系。
因着这转念一想,皇甫敬彰与皇甫敬显脸上倒多了几份恭敬之意,皇甫敬彰从速描补的说道:“大哥,可否让三弟陪你慢行一步,小弟先出来向父亲母亲禀报,到底先打个号召才好。”皇甫敬德淡淡嗯了一声,皇甫敬彰一溜小跑着去了内宅。
武辉堂正对大门的西侧长官前设了一架黄花梨木霞影纱落地大屏风,皇甫敬德见了不免悄悄嘲笑,他那位继母公然不是普通的做妖。真的惊骇便不要出来就是了,还设个劳什子霞影纱屏风,那薄薄一层透亮的纱屏有胜于无,还能挡住他女儿脸上的虎纹面具不成?
皇甫征尽是笑容的面皮蓦地一僵,半晌以后他的面皮颤栗几下压着心中怒意沉声说道:“起来吧,你是于国有大功之人,为父现在受不起你的礼。”
“敬德……儿啊,你终究返来了……”被皇甫敬德悄悄嫌弃的武国公皇甫征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看神情仿佛是挺冲动的,但是身材却纹丝儿不动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副等着儿子大礼参拜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