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姜二爷对万岁的好[第1页/共2页]

杨奉……那您感觉姜枫这把牛刀，摆在哪才合适，京兆府尹还是六部尚书？

景和帝愣了，听太傅持续言道，“姜枫说宋颗死不足辜，但有些人不必然能明白万岁您的苦心，乃至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勾引下，能够对万岁心胸不满。如果如此，实在得不偿失。”

杨奉……

“万岁贤明。”太傅躬身施礼。

尹骞在进宫的路上碰到了满面东风的秦天野，再听到万岁这般问，便知产生了何事，便回道，“老臣以为，功与过应分前后，再论可否相抵。若功在前过在后，则功不成抵过。因其建功时已赏，有过期天然当罚。若功已赏过却不罚，有功者便会恃功而骄疏忽法度。”

景和帝的脸更沉了，秦天野却涓滴不惧，跪下施礼再劝，“老臣深知忠告顺耳，若非老臣受先帝所托，也不敢在万岁面前如此猖獗，请万岁三思。”

太傅含笑，持续道，“《晋书·上疏言王导》中有言：‘以导之才；何能无失！适时任不过分；役其所长；以功补过；要之将来’。万岁，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无完人，若犯过者罪不当诛，又有改过之心，便可用其所长，令其以功补过。”

还不等景和帝说话，秦天野又道，“万岁请恕老臣在理，您欲怒杀宋颗，大半是因为姜枫吧？”

这真是个傻子，这么明摆的事都看不出来。姜枫劝谏是为了万岁好，右相劝谏是要万岁明白他做错了，这二者岂可相提并论？不过这些，杨奉可不想跟傻子多掰扯，便笑道，“孔大人说得对，是差未几。”

秦天野看过以后却不觉得然，乃至感觉景和帝小题大做。姜枫仗着脸皮四周招摇，宋颗会调戏他，定是他先挑起的。不然为何宋颗不调戏刘承？论皮相，刘承可不比姜枫差多少。

太傅转叙姜枫之言，“姜枫与老臣道，他知万岁爱民如子，但他似觉得宋颗不成杀。”

“太傅所言极是！”景和帝站起家，心中块垒顿消。宋颗不是过而是恶，其罪当诛！

景和帝忽觉一阵心伤，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打动。宋颗不但当街调戏姜枫，还夜入姜宅欲逞兽欲，姜枫必然恨极了他。即便如此，姜枫想的却不是诛杀宋颗挽回颜面，而是本身作为一国之君的难处，这实在让景和帝打动。

孔风阁转了转剑柄，迷惑地问，“那万岁为何前后态度窜改如此之大？”

秦天野走后，景和帝坐在宣德殿内，盯着桌上的奏折入迷。站在一旁的孔风阁张了几次嘴，却都被杨奉制止，终究没有出声。

不错。景和帝低声道，“以姜卿之心性和才调，现在的差究竟是牛刀小用。”

待万岁安息后，孔风阁与杨奉一起退出万岁的寝殿，孔风阁求杨奉帮他解疑，“杨大人，姜枫与右相的话也没多大不同吧？”

景和帝辩驳道，“不但是因为姜枫，另有差点被宋颗奸辱的百姓。天子犯法尚与民同罪，宋颗犯了国法，朕就该依法措置他，不然要国法何用？”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杨奉躬身回道，“姜大人是怕他频繁入宫，为万岁惹来非议。”

景和帝凝神细思，半晌才又道，“若其罪不容诛呢？”

太傅又言道，“臣来面圣的路上，姜枫立于路旁，告老臣两三语，请老臣语于万岁。”

他是先帝托孤的重臣，有劝谏之责。景和帝起家亲身搀扶，“那依国公之意，宋颗当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