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1.0928[第2页/共4页]
这可不就是纳妾么?
山洞内,楚衡听完陆庭的话,终究转头看向他:“很都雅。真的很都雅。”
那是一头成年白鹿,顶着庞大的鹿角,周身飞舞着无数的萤火虫,仿佛是从梦境中走来的仙鹿,叫楚衡一下子挪不开视野。
楚衡之前的那些委曲,烟消云散,张嘴回应他的吻。
湖边除了茼蒿就是杂草,氛围里飘的除了青草气就只要潮湿的泥土的味道。
这一巴掌打在脸上,真疼。
五年前,火线大胜,赵殷依言,命陆庭为剑南道节度使,其府邸就在甘州。本来的元王府虽有些逾制,却还是被赏赐给他们,做了节度使府。
楚衡的眼神渐渐产生窜改,有萤火虫自山洞外飞出去,绿莹莹地绕着他们飞舞。
邵阿牛说话惯常直来直往,陆庭也晓得,楚衡跟老陈头就是喜好他这点,才情愿把一个庄稼汉拉扯成现在的模样。
邵阿牛则代替老陈头,驰驱于山庄和甘州两地。
当时阿谁小娘子坐在肩舆里,轿帘长长的盖着,只能模糊绰绰瞥见身影,至于长相,没能见着。
邵阿牛另有些不自知,粗声粗气道:“郎君,陆大人他如果然敢纳妾,我们就回山庄去!郎君长得好,如何的男人找不到,到时候阿牛去城里给你拉一车返来,排上几排,叫郎君一二三四五六的挑!”
等甚么?
点点荧光在山洞内飞舞,悄悄悠悠的,有几只落在了楚衡的额角。陆庭低笑,悄悄一吹,在流萤飞舞中,再度吻上那张唇。
邵阿牛哼哼嗯嗯了两声。
但豪情就是那样奇特。
腾空类星陨,拂树若花生。
肩舆里的阿谁小娘子,在被他打发走的第二天,被人从节度使府的侧门抬了出去。
不过以陆庭的脾气来讲,应当不至因而带他来摘茼蒿的。
“你要纳妾吗?”
五味一边在当医馆的学徒,一边也留在山庄里帮着白术做事。
“陆大人,您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不晓得?您都把那小娘子给抬出去了,您还希冀我家郎君好声好气和您说话,回甲等人怀了孕,给人鞍前马后的照顾,生了娃给人十二个时候候着评脉保胎,等生完了再帮手坐月子不成?”
久而久之,除非特别环境,陆庭再不准官员带着家眷进府,直言家中并无女眷,男女大防,不成不避嫌。
郎君已经三天没有和阿郎说过话了。满节度使府的下人都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恐怕一不谨慎惹得两位主子内心不痛快,就连走路的脚步都比常日快了很多。
“行吧,我去找他。”
对于那些年纪悄悄的小娘子们来讲,看着冷酷还带着煞气的陆庭,较着不如文质彬彬,辞吐风趣的楚衡来得更能吸引目光。
那是绿莹莹的一串流光,如绿色银亮的绸缎,从湖泊四周的草丛中飞扬而起。
府里高低,谁也不敢在楚衡面前大口喘气,恐怕不把稳就叫那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了——
邵阿牛不说话,别过脸望天。
或许是因为氛围的窜改,陆庭深呼吸,低头终究吻上了楚衡的唇瓣。
“你敢!”陆庭俄然呵叱道,扭头喊住低头假装甚么也没闻声只是路过的侍女,“去请郎君到门口。”
“要去哪?”楚衡昂首看了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