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尘往事[第7页/共7页]

叶昭吃糕点的手停在半空，她揉揉眼睛，又定睛看了会，总算发明那团毛茸茸里暴露张标致的小脸，他穿戴通身无一根正色的白狐裘，跌倒在地，狐裘上沾着很多泥土。面庞被积雪冻得发红，用小珍珠冠束起的头发也被树枝和假山岩壁勾得乱七八糟，仿佛想哭，又在忍哭，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水光，长睫毛像胡蝶般扑来扑去，荏弱敬爱得就仿佛她前些日子第一次捕猎到的小白貂。

“靠他奶奶的！本来阿谁没留下名字就溜的混账王八蛋野小子就是你啊！”

夏玉瑾感慨：“是啊，满盘都是弊端，为了证明本身是纨绔中的纨绔，偷偷摸进般若庵调戏人家太仆家的俏孀妇，被她砸了一茶杯，又被她丫环一脚踹到屁股上，不谨慎摔下山崖，扭了脚，返来还被太后骂了一顿，差点把那头母老虎塞给我了。”更悲惨的是，厥后得知那头母老虎眼睛不太好使，早晨没看清，还骂了几声“贱蹄子”，真不知她当何为么了。

夏玉瑾感慨：“是啊，小时候在皇宫花圃乱逛，成果三皇子目炫，追上来问是哪家女眷，要去求亲。我气得找太后告恶状，太后让他闭门读半年书，学习甚么是色便是空，呸呸，惩罚得那么轻……”当时候才十一岁，身量不敷，没有及冠，男人的棱角也没长出来，面貌比现在更如花似玉，但也不至于被当作女人吧？更可爱的是太后措置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看着他的神采如丧考妣，全屋子人都一向在狂笑，永安公主还吵着让奶娘给揉肚子。

叶昭游移：“那混小子真把我的事都全说了？”

夏玉瑾才四岁，方才气说清楚话的年纪，他咬着唇，又怕又急又不敢惹好人，连哭都没眼泪。

他气急废弛地抄起铜酒壶就往凶手身上狠狠砸去。叶昭手忙脚乱接住：“夫君息怒！息怒！”

祖父与官员们应酬，她皮猴般的性子，又是新学了轻功，半点也坐不住，见屋爬屋，见树爬树，那里都想钻，刚进门趁祖母忙着和官员太太们闲磕牙，丫环们少看两眼，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夏玉瑾也想起了：“你从梅树上跳下来了。”

夏玉瑾想起他过往败行，猜疑地扫了一眼：“莫非你又在给我添堵？”

夏玉瑾愣了愣，低声道：“我娘说，我是要娶媳妇的。”

夏玉瑾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哭。

她欢乐地昂首，密意凝睇夏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