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取舍之间[第8页/共12页]
夏玉瑾固执地抽抽鼻子,红着眼睛,忍泪道:“皇伯父,是不是我媳妇出事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夏玉瑾念着北方,闹着要走。何如随行职员惊骇南平郡王脆弱的身子骨出个三长两短,本身九族都脱不了干系,纷繁哄着骗着,任凭他急得跳脚,使尽威胁利诱手腕,个个铁骨铮铮,宁死不依。誓要将他治好,再祸水东引,丢给将军担任务。
柳惜音漫不经心肠道:“仿佛是伴香楼的豪客,不知今个儿怎如此端庄?看着挺人模人样的。”
云雨过后,柳惜音走出帐外,悄悄去她莳花的花房,却见大皇子亲信在内里把风,大皇子守在暗处,笑了一下,悄悄畴昔,通报口讯:“大汗已决定和谈,我试其口风,劝说已经无用了,倒不如你抢先一步,用其他体例,别让这个功绩落在伊诺皇子头上。这些天,我会尽量守在他身边,持续为你密查动静的……”
众将看得兴趣勃勃,笑声一片。唯伊诺皇子皱眉点头。
“郡王爷派了个天仙美人给将军。”
“别忘了,大秦方才受过天灾,粮食完善得很,”柳惜音揣摩一会,持续道,“东夏要结合祈王起兵是预谋了好些年的,粮食充沛,这场战耗下去,大秦绝对耗不起,他们派来那么多雄师,个个都要用饭穿衣,在边疆一天,就要开一天的军饷粮食,还要提心吊胆地防备,干不了别的活。江东江北两个敷裕之地又在我们手上,收不到粮食和税钱。大秦国库那么穷,用不了两年就会民不聊生,内战连连,以是大秦天子比我们更想和谈,换时候来疗摄生息。”
马车上,他找出笔墨纸砚,胡乱涂写。回到家后,他让人把官印交回,然后叫来妾室,直接将写好的清单塞入杨氏怀里,叮咛:“三个时候内,把上面的东西清算齐束装车,用七品官的旧车,表面不要太惹眼,也不要让人晓得。”
蟋蟀半点也不想去疆场,要求道:“郡王,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勉强去疆场了,如果安太妃晓得,会念你不孝的。”
不管将军权势再大,还是南平郡王妃,她肚中的是货真价实的皇家宗室血脉,是南平郡王的孩子,要落要留,在天子没有明令的前提下,必须由丈夫说了算。本来郡王爷远在天涯,将军私即将孩子打了,随便说句胎儿不稳,也就算了。但郡王千里迢迢奔赴江东,站在将军面前,拿着虎狼药证物,如果究查起暗害皇家血脉的罪名,自家脑袋落地不算,说不准还要扳连三族。
东夏王抱过她,问:“美人想要甚么赏?”
何如夏玉瑾比来很懂事,没有调戏良家妇女,没有喝花酒,没有胡作非为,没有进赌场青楼,没有旷工偷懒,每天都规端方矩地去城察院报导,跟着老杨头去巡街,打击纨绔恶霸,三天两端去安王府请个安,偶尔进宫陪太后讲笑话,回家闭门不出,连戏都不听……
骨骰都快哭了:“郡王爷,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