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怨偶天成[第1页/共10页]
“先如许吧。”叶昭抖抖袖子,滑出把精美的短匕首,又从腰带中摸出几枚款项镖,叹了口气,一起放入枕下,筹办入眠前,翻开红帐,远远弹批示去。
夏玉阙低头称是,内心却感觉是二弟风评太差,无人互助,皇太后癖好做媒,被废料操纵,塞上面前这个洞穴,也是该死。又想到母亲夙来偏疼,内心也有三分称心,便“唉声感喟”地开口道:“叶昭参军多年,无人发明是男儿身,想必是长得高大威武,膀大腰圆,剑眉虎目吧?”
“哈,他们两人在一起也不知谁是被压的。”
叶昭因愁白了嫂子三根头发,再听她哭着念叨了死去的哥哥三个时候,心胸惭愧,行动还算共同。其他的嫁奁东凑凑西凑凑,再加上皇上和皇太后赏下的添妆,总算凑齐了。
安太妃瞪了他一眼道:“她们都心疼本家孩子,不肯意娶这个活阎王归去,何如你父亲过世,你又是个瘸……上不得朝的,我们在朝中说不上话,天然是柿子捡软的捏。不幸我的玉瑾啊……”
君臣二人你来我往,在世人面前,互捧几句场面话,又感慨了几句叶老将军忠烈、为国捐躯的精力,夙来推许“仁德”的皇上,还当众洒了几滴眼泪,然后命人宣旨,赐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兵符,赐丹书铁券,赐太家传下的玄铁鞭,赐婚南平郡王等等。
蛮金多年在大秦边疆奸骗掳掠,积恨甚深,现在大仇得报,百姓鼓掌称快,对其掷石取乐。
“有人赌将军被压的吗?别看我,我不压,一赔一百也不压。”
叶忠无法接旨。
安王府早早开了中门,过了没多久,喜乐声响,抬嫁奁的不是浅显下人,而是清一色的虎狼骑兵士,全数腰杆挺直,法度整齐,举重若轻地抬着沉甸甸的家具箱子,气势如虹地从街上走过,神采寂静得就仿佛在完成押送军器粮草的任务。
嫁奁一抬抬畴昔,大件家具物品每过一件就博得一声歌颂,箱笼过后,最后三十抬倒是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奇特物件,担子压得低低的,卖力抬运的兵士额上有几滴盗汗,仿佛很吃力。
“赌十个铜板!南平郡王那身子骨,只要被压的份。”
马蹄声渐去,悠悠余韵。
皇上很对劲,王爷郡王国公侯爷夫人们也很对劲,没结婚的王爷郡王国公侯爷世子们更对劲。
秋华点头道:“还是mm想得殷勤,若他不喝,我给他灌下去。”
安王爷夏玉阕拖着他暮年受伤的腿,一瘸一拐走过来,劝道:“皇太后说宣武侯高贵非常,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议亲的,这门亲是皇后帮着挑的,就连宋贵妃也没反对,现在是懿旨已下,娶叶昭是铁板上的钉子,母亲还是遵旨吧。”
两把近似的声音同时响起,上前说话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浓眉大眼,肤色略黑,也有几分清秀,都穿戴礼服,腰佩弯刀,脸上的神采因气愤显得狰狞,仿佛随时要去砍人。
统统有知己的男人都替夏玉瑾掬一把怜悯之泪。
皇上念及南平郡王那不争气的废料,恐功臣心生不满,回宫后,还暗里安抚了几句:“爱卿,太后以为将军为国在外驰驱那么多年,固然身份特别,却不是断绝尘凡,大秦也没有孤寡毕生的宗亲和侯门,更不能迟误了你一辈子。可惜在宗室皇亲里遴选好久,适龄的都已经结婚,总不幸亏十五六岁的娃娃里拉个出来和你婚配。唯余南平郡王家世与春秋都合适,固然性子荒唐了点,何况他还是有长处的,面貌长得好,另有,另有……”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别的,只好总结道,“归正面貌还是长得很好的,你是情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