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甲归田[第1页/共11页]
夏玉瑾担忧:“你身材有没有题目?”
他走到内里,又闻声有人在高议论阔。
叶昭嫌恶地皱眉。
安太妃给他这番胡言乱语,折腾得脾气都没了,狠狠“呸”了他好几口,内心想到儿子孝敬,还是有些欢乐的。
夏玉瑾抱怨:“谁经得起一天三顿训啊?”
车队逛逛停停,上京近在面前。
夏玉瑾怒道:“甚么狗屁阴阳先生,尽胡扯!”
叶昭笑问:“你的巡城御史呢?”
狗友喝了三大杯,应道:“天然!你结婚的时候,不是为此呼天抢地,喧华不休吗?”
夏玉瑾劝道:“这才保养了两个月呢,哪晓得成果?”
偶尔掀起车帘,看路边伉俪带着孩子出行,丈夫昂头阔步在前走,老婆步步紧跟,说话细声细气,神采低眉扎眼,端得是贤能淑德,偶尔递个帕子给夫君擦汗。这类相敬如宾,浅显宁静,白头偕老的婚姻,曾是他的胡想,可自从熟谙叶昭这死不要脸的女人,心脏受尽刺激后,剩下的是丝丝镇静,若让他回归浅显的婚姻,怕是嘴里都能寡淡得出个鸟来。
夏玉瑾问凑过来蹭酒的狗友:“女人做个将军,有那么难接管吗?”
夏玉瑾讪讪:“她干得也挺好的。”
“叶昭那婆娘,又黑又悍,哪有半分女人模样?”
叶昭皱眉,夏玉瑾瞪眼。叶昭让步,不情不肯地伸脱手去。
叶昭受宠若惊,坐立不安:“娘如何俄然窜改了态度?”
皇上义正词严道:“谅你有为民之心,办事虽不殷勤,却也算办完了,功过相抵,临时记下,不升不罚,持续在巡城御史的位置上呆着吧。”
“娶她还不如养个小倌,好歹懂和顺体贴。”
害臊?这是害臊吗?
叶昭哈哈大笑:“好胆识。”
皇上对叶昭临危挺身,救下大秦皇朝,并且从未居功自大,拉帮结派,惹事生非等各种行动,是很对劲和感激的。现在卸磨杀驴,他也有些不忍,见夏玉瑾不反对,也松了口气,将防备对方胡搅蛮缠的奖惩计划全数收起,还犒赏叶昭很多宝贵的滋阴补血药品和布匹珠宝做安抚,紧接着下旨罢免叶昭的统统实职,由田将军代替,只留下宣武侯的爵位,作为她之前功绩的嘉奖。
可惜,晓得和做到是两回事。
将叶昭想上前互助的脚步凝在原地,耳边只要这句做梦都没听过的话语在一遍又一遍清脆回荡。她技艺高强,英勇恐惧,她横刀立马,交战疆场,她巾帼不让须眉,受尽天下非议,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男人站在她身前,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用力拖了一下。拖不动。
谢太医用按了她脉象半晌,急问:“将军,癸水可准?”
这是夏玉瑾一辈子都没法设想的风景。
门房委曲:“是个不知那里流落来的哑巴乞丐,每天在门外转悠,我们喝骂过,杨姨娘说哑巴不幸见的,也赏过他二两银子,让去自餬口路,可惜那人不要脸,也说不通事理,去了又来,跑得又快,我们念着郡王爷心善,也不好下狠手……”
安太妃站在原地痴痴设想好久……灰尘落定。
安太妃焦心:“可太医也说她行军兵戈那么多年,冰天雪地的,弄坏了身子。女人这事说不准,谁也没掌控完整治好,万一她就是生不出如何办?”
回到府中,两人很有默契地不提在大街上的难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