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钦差查案[第2页/共11页]

人生活着，可贵胡涂。

海主事讲究端方，极力劝止：“别混闹过甚了！”

秋水点头：“姓章的色胆不小，连将军的男人都敢碰。”

“笨伯！泡茶以泉水为上，没有泉水就用井水，院子里没有井就出去找，才出来几天，一个个就变成白痴了吗？”夏玉瑾将杯子递给愁眉苦脸奉侍的小厮，悄悄扫了眼正坐的世人，看了好久，看得他们开端悄悄腹诽跟了这除吃喝玩乐甚么都不会的主子后，终究说出更石破天惊的话，“岫水的歌馆茶肆，花街柳巷还开门吗？”

叶昭不学无术：“字写得有些歪。”

蟋蟀对劲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探听到个苦主，传闻他孩子被章少爷逼奸不成，吊颈他杀了。厥后给了大笔银子，封口就没再说甚么了，可惜了好好一个读书人。”

夏玉瑾漫不经心肠听着，讽刺道：“我看人的目光公然不会错的。”

许捕头正气凌然，任凭其挣扎怒骂，身子都如雄山峻岭，巍峨不动，双手似铁箍，几近勒进对方骨头里，痛得章县令眼泪都快下来了。其他捕快则冲进内院，用宁滥勿缺的精力，兢兢业业，将章南华连同章县令的老婆、女儿、妾室、通房十足一股脑儿绑来，跪在堂下。

夏玉瑾优哉游哉地持续喝新泡的香茶，赏识窗外假山，打了几个哈欠。

赈灾还想着找女人玩。海主事都快老泪纵横了：“郡王，这里的女人比我们上京差多了，归去再嫖……不，再赏识吧。”

叶昭一向笑，仿佛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高兴的事。

叶昭对文绉绉的审案很不在行，她松了口气，揉揉发疼的耳朵，从椅子上站起，三步并两步走下大堂，急着要归去和夫君用饭。

夏玉瑾站起，负手愁闷道：“我现在的角色是仁慈敬爱有钱朴重的贩子儿子，不便利去青楼厮混，因为主子无知，你们这群扮演管家的，要奴大欺主，高低其手一点才像话！去青楼厮混正合适。何况……何况将军说为了人身安然，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叶昭那不要脸的混球，进青楼叫女人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到时不管是他媳妇勾搭花女人，还是花女人勾搭他媳妇，这类人伦惨事，他十足不想看！

“混账！太混账！”海主事气得胡子乱颤，忙问，“李衙役安在？”

“……”

章县令不成能是好官，但是他的钱呢？

大水滔天，恶吏似虎。一夕之间，良田淹尽，房屋倾圮，故里尽毁。

这是在场合有人此生当代都不敢健忘的可骇气象。

章县令腰间一凉，叶昭鞭势不收，卷向章南华腰间，又是一凉。

“高见。”蒲师爷看着将军手上不知断送多少亡魂的御赐玄铁鞭，玩命赔笑，只恨不得将嘴角咧去耳根，就连公堂暗淡的光芒都不能反对他八颗大黄牙绽放出的光辉，他斩钉截铁道，“犯人就是要跪着的！”

德宗十四年，赈灾钦差南平郡王传令，岫水县县令章有德丧尽天良、贪赃枉法、玩忽职守，草菅性命、罪大滔天、罪无可赦，处腰斩；秀才章南华助纣为虐、鱼肉乡里、以下犯上、骄易钦差，处腰斩。家财尽数抄没入官，家眷放逐放逐。

叶昭接过惊堂木，慢悠悠走上公堂正座，缓缓坐下，军姿端方，脊背笔挺，神情庄严，她冷冷扫过上面一干人等，就仿佛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