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计制计[第1页/共3页]
“王爷,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江进九有些急了,莫非主子是气昏了头不成,佻褚海内因为太子之位正腥风血雨,他不顾朝臣反对亲身领兵攻打玄齐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掐得真真好,十年一到立即出马。而言止息心知,他报的岂止是十年之仇?前前后后加起来,已是二十余年。二十年前居忧关之战,母妃难产于军中,刚出世的mm失落,这千里铁骑,那强大的身躯,是否早已在马蹄之下化为一滩血水?
“羽君阡步队中一个叫方刃决的将军。”
“是!”
“领兵的是谁?”
“明日传令军队掉头前去居忧关!”君阡长鞭一甩,马儿吃痛朝天嘶叫了一声,加快了奔驰的速率,扬了梧桐一脸烟沙。
“报――将军,佻褚雄师连夜拔营赶往花市郡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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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言止息朝向南边,“为何要藏?”
梧桐拽着缰绳去追羽君阡。
君阡的双手握成拳头,收回枢纽摩擦的声响,原觉得此举可行局势逆转,岂料反而让言止息借用给朝廷演了场“我很弱我的军队没规律我没脑筋你们快来欺负我吧”的好戏,君阡难以压抑心中的肝火,指着舆图道,“方将军,命你率五千马队,敏捷赶往居忧关以北的此处险山,牢记莫入深山,更别进入窄道,只要带人在数丈远处转悠便可,马尾系上苇枝,造出人多势众的假象,如果言止息的军队一出动,立即返回!”
“如果我是言止息――”君阡面向西北,暴露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会让人假装成援救花市郡,但阿谁假装,是给佻褚国朝廷看的。”
探子被梧桐的笑语问得懵然,而君阡俄然却想到了甚么,“对,杀人放火还是鸡飞狗跳,这个才是重点!”
那些仍在京都的兄弟们都希冀着在言止息阔别都城的时候夺下太子之位,明里暗里的向天子唆使他军权在手心胸不轨。羽君阡的军队清楚是要去包抄花市郡,言止息即便心知此中之诈都不得不进入圈套。
江进九白日便瞥见了方刃决带的马队盘桓在山脚,只是不进也不上,烟尘四起,阵容澎湃让他没法描述,几近要思疑羽君阡的军队和羽战祁汇合前来攻打他们。可他又信赖言止息的判定,万军之前如此安之若素,天下非言止息莫属。
自从离了侑京,好久没瞥见君阡的笑容,梧桐猜想着约莫是重担在身,又心系父亲的安抚,心机压力过大。她穿戴盔甲的模样那样霸气,周身三丈环绕着杀意,这类感受,只要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瞥见羽战祁出征时才有过。
混迹在两山之间,用一批步队制造出浩大的阵容引走朝廷和玄齐军的目光,一来让人没法瞻望他到底留了多少人马是以不敢打击,二来只要君阡的军队一呈现,他便可当即集结步队进犯,如此一来,君阡就成了被打进居忧关的局面。
“我倒不这么以为。”君阡看着北方厚厚的云层风扬起黄沙曼舞,化作一张狰狞的面庞,“派人探听地详确些,我要晓得他们行军的速率!”
江进九站在一旁,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帽檐下白净的皮肤和薄唇那样勾人,他老是不露脸,若非跟着他十多年,他怕是会将言止息当作女子。
“嗯?”言止息伸手看着芊白柔荑上透亮如星斗的指甲,揣摩了一会,“不过是想逼我从居忧关撤兵,让他们进入居忧关,我一来一回也不过十四日,居忧关却解了危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