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掌家[第1页/共4页]
回到西配房,顾烟一边坐在那边品着茶,一边瞥向一旁恭敬低头立着的王嬷嬷和周姨娘。
顾左相是一个讲究的人,别看现在住着不过一个三进的宅院,比不得朱门权贵钟鸣鼎食之家,但是到底身份在那边摆着呢,权倾朝野,他要甚么没有呢?
也就在这时,绿绮返来了,走过西配房这边的时候,面上绷着,看不出甚么来。待到一进了屋,她就忙将刚才哥哥所汇报的都一一回禀了顾烟。
绿绮母亲本是顾烟那逝去母亲的陪嫁丫环,厥后生下了蓝庭和绿绮后,因病去了。这些年绿绮一向陪在顾烟身边,而那蓝庭则是在府里当差,常日里管着几个小厮,出行之时为顾左相鞍前马后地服侍。
顾烟此时也是饿了,便在大丫环青峰的奉侍下,净了手,开端用起早膳。
只是此次顾左相前去边陲犒军,因不放心家里,倒是把蓝庭留在府中帮着照看。
绿绮得了女人的号令,当下忙点头,急仓促出门去了。
她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王嬷嬷面上有了愠怒,瞪着一旁走过的小丫环烟锁,想着这小丫头也忒不识好歹,常日里对她也还算看照,小嘴儿吵嚷着还要认乳母的,现在倒好,竟然是看都未曾看一眼了。
说着,便亲身畴昔扶着顾烟,竟是要顾烟帮她说话的模样。
顾烟十年驰驱劳累,过得是基层粗实仆妇的日子,现在喝了一口牛乳羹,品着那连圣上都夸奖过的独家小腌菜,不免感慨,想着这如果梦,未免过分实在了。
不过蓝庭到底是办事沉稳的,当下忙挥去脑中这些不实在际的动机,恭敬地上前禀道:“女人,这是胡记当铺的掌柜,并当日的伴计,现在都在这里了。”
此时顾烟独自来到了二门外,那蓝庭已经领了当铺掌柜并伴计在那边候着。
顾烟天然是晓得那翠玉耳坠的,那翠玉上等极品,因得了两个雨滴那么大,只做了一对儿翠玉耳坠,父亲本来说是要留给本身的。可当时恰逢姐姐及笄之时,因而顾烟便发起送给了姐姐顾云。
现在府里灶房的厨子,那本是一代良庖,便是宫里的都一定及得上呢。昔年圣上来府里用膳,还直夸府里的小腌菜别有一番滋味,不是宫里的能比的呢。
这一行话说出去,如同金石相击,清脆淡定,只听得王嬷嬷心中泛凉,谨慎瞥了眼本身中间那兀自跪在那边的儿子,想着本日个女人莫不是转了性子?
那牛乳羹,要提及来也是顾左相心疼女儿,晓得女儿一贯体弱,又想起那早早离世的夫人,听人说牛乳补人,便特地命人养了一头乳牛,每日里让女儿喝上一盏牛乳羹。
一时用完早膳,眼看着也大半个时候畴昔了,顾烟不疾不徐地漱口净手了,又命人取来了本身的古琴,临窗抚弄。虽则数年未曾碰过,可这琴技不是记在脑中间里,而是铭记在手中,流淌在血液中的,当下长指悄悄拨动,婉转动听的琴声便从西配房中缓缓流淌而出。
王嬷嬷此时已经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隧道:“女人,你可要为我这把老骨头做主,不过是昨日个去过二女人房中,如何就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莫非女人房中出来的人,竟是像个做贼的模样吗?”
顾烟正眼都未曾看一眼,只是叮咛道:“随本女人前去二门外。”
当下便问了房中的丫环,却都说没见的。周姨娘本来也是狐疑房中丫环摘下来放在哪个角落健忘了,但是若说健忘,总不能只剩下一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