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第2页/共3页]
这是郑绣第一次牵薛直的手,暖和,枯燥,掌心另有一层薄茧。
闻到食品的香味,郑绣是真得觉着饿了。
薛直笑笑,并不接话,只是道:“喝了一天酒,也有些不堪酒力。”
郑誉和薛直也在席上,传闻要入洞房,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快的跳下长凳,嘴里异口同声道:“我也去!”
郑老太和钱婶子后脚就跟了过来,拿了红绸系着的秤,让薛直揭盖头。
卸下那沉甸甸的东西,郑绣活动了一下脖子,舒畅地喟叹一声,然后坐到了饭桌前。
薛直吃过了东西,又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忙前忙后,酒也有些上头,也就不推让了,坐在炕边上脱鞋。刚脱下一只,他又把鞋子给穿上了,“我、我脚臭,我去洗洗。”说罢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在场的很多亲朋老友,都夸郑仁这半子颇是上的了场面。
薛直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他晓得她很美,却没想到她能美成这副模样。
郑仁一手拉住一个,“瞎凑甚么热烈。”
薛直对这些人绝大多是都不熟谙,却也不显怯场,郑仁如何先容,他就这么喊人,喊过人便大风雅方地敬酒。他中午已经被灌过一回,眼下又喝了一回,却一点也不显醉意。
很快,郑老太就拿了一小碟子桂花糕出去。
“如许就很好了。”郑绣道。她爹给了她六十担嫁奁,看到嫁奁票据的时候,郑绣本身都吓了一跳。她爹一年的束脩银子也不太小几百两,扣掉一家嚼用和情面来往,一年能剩七八十两就不错了。她假装,少说也得上千两了。虽说她爹说是在她小的时候,她娘就帮着攒着了,攒了很多年,可也有很多东西都是现筹办的,加上婚礼的开消,怕是她爹把近十年攒的银钱都用完了。
第三拜,伉俪对拜。
薛直把饭菜放在说上,在一旁有些局促地问:“你头上这凤冠重的很吧?我帮你拆了吧。”
薛直就是用心把时候留给她的,一向到她都忙活完了,他才隔着门在外头问:“我能够出去吗?”听到郑绣在里头应了一声,他才捧着一盆温水进了屋。
郑家这宅子里地都是青砖铺的,沾了湿气轻易抱病,郑绣天然不让,“炕上那么大,你睡地上做甚么?万一你第二天就病了,别人如何说?”
在来宾的鼓掌声中,郑绣又被郑老太和钱婶子一人一边,扶回了洞房。
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俩。乡间本是有闹洞房的风俗的,可前后郑仁那举人身份压着,后有薛直这个么人高马大,不怒自威的新郎官在,便谁也不敢冒昧了。
沉默了一会儿,薛直道:“你,你饿了吧?我去外头给你拿些吃食来。”
没想到薛直的行动出奇的和顺,也非常有耐烦,她如何指导,他就如何做。凤冠拆下来,别说东西破坏,就是郑绣的头发都没多掉一根。
“真饱了?”
郑老太道:“是你爹之前去县里订的,要不是人家点心铺子不肯把糕点徒弟外借,你爹本是想把人直接请到家里的。到底还是仓猝了,很多事都来不及细办。”
郑绣点点头,“拿些平淡的来吧,油腻的我也吃不下。”
屋门被人悄悄的推开,又被人亲亲带上。
吃完她才发明本身仿佛饿的过分,没如何重视吃相,薛直还在一边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