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悬一线[第2页/共3页]

俄然，落红“咳咳”两声渐渐转醒过来。林婉城、安兰、柔菊面上一喜，倩雪也赶快端过一杯茶水来。

杜裴氏的话一句比一句峻厉，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个激灵。

杜裴氏见林婉城这幅模样，知她定是受了大委曲，也不忍再指责她。杜裴氏一边用帕子给林婉城拭泪，一边温言道：“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万事自有姨母做主。那起子小人若想骑到你头上，还要问问姨母答不承诺！国公府答不承诺！”

“落红如何了？”杜裴氏内心有了大抵的猜想：只怕落红有了难，婉儿用心欲言又止，等着我去救呢！不过……这孩子几时这么聪明了？

佟芷柔强按下肝火，温婉地冲杜裴氏行了个礼，端庄笑道：“夫人您息怒。落红她牵涉到我们府上的一桩命案，遵循府里的端方，已经被扣下了。”

佟芷兰道：“有厨上的魏妈妈和周姨娘房里的倚翠为证。另有济世堂的赵永安大夫……他也能够证明，是落红亲身去买的鸩毒。”

周姨娘就骂道：“作死的主子，你既然见落红下药，为甚么不脱手禁止？白白害了李姨娘一条性命不说，平白让那起子小人操纵一场，教唆我和大奶奶的姐妹之情？”

唯有佟芷柔，还是是一张笑容：“夫人经验的是，是芷柔失礼了。”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规端方矩给林婉城行了个礼。

林婉城迈步走进，正要施礼，杜裴氏却已经尖叫着从主位上跑下来。她一把将林婉城扶起来，抖动手靠近她头上的绷带，满目疼惜：“我的儿，你这是如何回事？我常日如何与你说的？碰到难事你必然要找姨母做主，你……你是用心要气死我吗？”

她赶快冲上前去，偷偷给落红把了脉：还好，落红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肺腑，她现在只是晕畴昔了。

杜裴氏接着道：“去，将落红给我找来，我倒要亲身问问，她是如何吃上这命案官司的！”

林婉城内心呕的要死：好你个拜高踩低的死老太婆，常日里就对我凶神恶煞，我姨母刚一说话，就涎皮赖脸地奉迎她！嘴上却不咸不淡隧道：“婆母说的是。”

安兰、柔菊也吱吱唔唔的，看一眼佟芷柔，又仓猝垂下脑袋，不肯说出落红的下落。

魏妈妈被这步地早吓得失容，结结巴巴道：“奴婢……本来是在给李姨娘炖汤的，偏巧……大厨房新进的食材到货了，要奴婢去点收。奴婢见落红女人在一旁等着给大奶奶端药，心想归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托她帮手看着火，谁知……”

魏妈妈从速点头：“未曾。不过……周姨娘房里的倚翠女人亲目睹到了。”

杜裴氏挑眉看她一眼，心道：这个贱蹄子可真不是个善茬！绵里藏针，比她阿谁只会巴结凑趣的姑姑但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不过到底年青，还差些火候！

实在，也不怪林婉城主仆三人做戏给杜裴氏看，实在是她们不能开这个口！人是佟芷柔捆走的，林婉城如果在杜裴氏面前照实说了，必将有劈面告状的怀疑，免不了又要获咎崔佟氏姑侄俩。

倚翠忙叩首称是：“昨日晚餐时分，周姨娘向大厨房要了一道八宝鸭，但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送来。奴婢就去大厨房催问，谁知，刚一进门，就瞥见……瞥见落红捏着一撮红色的粉末往李姨娘的汤锅里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