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第2页/共3页]
同为女人,我想,现世安稳的幸运就是一家和乐。因“生头半子”的一场风波,蒋介石与丈人毛鼎和之间呈现了裂缝,乃至几十年以后,蒋介石对这件事仍然不能放心。
实在,事情的颠末很简朴。在奉化,有一个“生头半子上门”的民风,在第一个新年的大年初二,新半子要到丈人家去拜年。本地人对这个民风都很正视,因为这不但是新半子送礼上门,同时也是娘家人磨练新半子的机会。换作是普通的新郎官,早就诚惶诚恐了,蒋介石毕竟与凡人分歧。初二凌晨,他听完母亲的唠叨,便带上礼品上路了。适逢蒋氏家属的花灯会,爱热烈的蒋介石如何能错过呢。他把送给岳父一家的礼品全数捐到花灯会,才获得了进入花灯会串演的资格。一起吹拉弹唱好不热烈,他也早把“生头半子”的重担抛到九霄云外。
对于毛福梅来讲,幸运或许就那么多,一旦耗损殆尽,便一无统统了。而蒋介石对毛福梅的好,或许是为了还宿世的债,当债还清之际,他的柔情密意不会恩赐给这个不幸的女人一丝一毫。佛说,凡事都讲究因果,有因必有果,毛福梅以后的平生都托付给佛陀,想必也是为了寻求心灵的摆脱吧。
1901年的夏季,蒋介石与毛福梅喜结连理。毛家的二蜜斯出阁,亲朋老友都非常欢畅,毛鼎和也是极尽浪费,为女儿筹办了丰富的嫁奁,让女儿风景大嫁。且表丰镐房这边,也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气象。送亲的步队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火红的嫁奁映红了夏季的惨白,太阳也仿佛被这热烈的氛围熏红了脸庞,格外的红艳。
我想是不能的吧,那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婚后,她对丈夫的冷酷与视而不见,都冷静接受了,并且悉心肠顾问他,如同一名“知心姐姐”一样;对蒋母也是孝敬有加,深得婆婆和蒋氏族人的爱好。但是,一口苦水赛过一盏白汤,贫乏爱情的婚姻,始终是难以维系的。可惜,当时的毛福梅没有熟谙到这一点,她对与蒋介石的婚姻还抱有胡想,以为丈夫年纪还小,没有定性,等日子一每天畴昔,就会渐渐好起来的,她谨慎翼翼地保持着与蒋介石摇扭捏摆的婚姻。
毛鼎和一家为了驱逐他的上门,早早就筹办安妥。但是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新半子上门。经探听,才晓得蒋介石正在毛家祠堂串花灯。毛鼎和又气又怒,他没法设想,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如何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正在这时,蒋介石与花灯队来到毛家大门口。毛鼎和恼羞成怒,指着兴趣勃勃的蒋介石痛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敢闹到我家门前来出丑!蒋毛两家的家声都叫你给败光了!”
安妮宝贝说:“有些事情,是能够忘记的;有些事情,是能够记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甘心;有些事情,一向无能为力。我爱你,这是我的灾害。”毛福梅和蒋介石,究竟谁是谁的灾害,谁又是谁的执念呢?
一片鼓乐喧天声中,毛福梅的花轿被抬到了蒋氏祠堂前,身着凤冠霞披的毛福梅与披戴吉利快意大红花的蒋介石,在两位傧相的搀扶下,完成了叩拜大礼,主婚人一声“送入洞房”,在蒋介石听来就如同获得特赦令一样,急不成耐地跑到门外,争着与小火伴一起拾爆仗去了。面对这一突发变乱,众来宾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王采玉也被气昏了头,但也不便劈面发作,只得躲回房里暗自饮泣。奉化有句鄙谚:“新郎拾蒂头,伉俪难到头。”也不晓得是不是一语成谶,两人今后的婚姻充满盘曲,固然毛福梅平生未分开丰镐房,却也是一厢甘心肠保持着一段驰名无实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