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六）[第2页/共2页]

现在天气还尚早，店里已有客人，两个穿着繁华的人在等包子上桌，仆人们背着拿着大包小包站在他们的身后，本来承担能够放在马车里的，此店的掌柜兼主厨也是奇特，可闻见那承担里的墨香，就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南京写珍斋的文房四宝是该倍加珍惜。

三位大厨。第一名长得就像那画上的灶王爷但年纪轻，却文士打扮，高高的个子，正往炒菜锅里搁着陈醋。二一名从前面看，他具有美女高挑的身材，要畴前面看，有些个男身女态，他正往碗里装的主食中撒着白糖。第三位，让人第一眼就感觉此人打小就没享过福过惯了穷日子，是个一点不掺假的薄命人，穿着朴实，正往满着调味料的杯盏里兑着滴酒。

大师本已熟谙，就不必多客气，大眼睛非常结实的惠壮落座，“有事担搁来晚了，自罚三杯。”

鱼生火，肉生痰，萝卜白菜保安然，老话固然那么说，但真正能听出来这句话的人太少了，即便是贫苦的人，还是情愿吃鱼肉的多。

“我也不确信，想去封信问问，就怕不赶趟儿了，这才大胆来跟三位‘星君’和代管筹议。我也不熟谙太多的朋友，只好来找三个门徒，也是无法，带他们去挹儿家看看，帮他度过这一阵子再说。”

这时候包子上来了，二人立即无话，拿筷子，夹包子，蘸着醋，咀嚼此中。

在一座凉亭当中，一个长得短小精干已过尔立之年的男人和一名稍矮微胖的少妇，另有一名嘴上微须的瘦高文士，三人围坐，把酒痛饮，边谈天说地边等着另一名老友的到来。

凉亭较远处有四位大厨，早已像军队里的厨子军那样弄起了锅灶，三位大厨的师父为门徒们筹办好了做菜的配料，端起两盘包子走进了凉亭里放在了石桌上，又给三位“星君”和一名代管把酒都满上。

“这……这话说着都有些个烫嘴。本来三个门徒是教里派来庇护几位的，万一如果……要不，我带走一个，留下俩。”

“那你可得谨慎点儿，那人参和萝卜可不是一个价儿，弄错了你可就赔到姥姥家去了。”龚理畅说罢，凉亭当中哄堂大笑，也包含穿常见的红黑相间衣服，长得像个大行李包的包哑尝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