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桑落酒[第2页/共2页]
何如苏幕遮对当代烦琐的字不耐烦地很,但有书面,由旁人代庖,是以未曾用,被摆在案头做了安排。
“此话怎讲,对养伤有奇效?”苏幕遮问。
笔杆如闪电,又如暴风卷残云,势若惊蛇走虺,骤雨暴风,纵横斜直无往而不收。
如有所悟,叶秋荻手执笔,未曾搭在笔架上,望着扇面与本身临摹的草帖,皱眉思考。
漱玉一笑,道:“我在书中见人奖饰枯藤先生的《鹤觞帖》‘醉后倚绳床,斯须扫尽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断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怳怳如闻神鬼惊,不时只见龙蛇走’。”
“德行!”叶秋荻白了苏幕遮一眼。
漱玉取少量净水于砚台中,以指按压住墨条,缓缓地将墨汁匀化开,流入砚池当中。
叶秋荻还是皱眉深思,却能与漱玉轻松对话。
“那你也得睡得着才行!”叶秋荻嘲弄苏幕遮一句。
这方砚台乃王上送与苏幕遮的。
叶秋荻说着,将扇子翻开摊在案头。漱玉在一旁将一四尺乌黑宣纸缓缓放开,用长条乌色雕竹镇纸压住。
“好啊!”苏幕遮又搭话打时候了,“本王劝她、求她,让她戒酒都来不及,你这妮子却劝她喝酒,当真是岂有此理,等本王伤养好了,非家法服侍不成。”
“桑落酒另有一名字呢,倒合适王爷饮用。”漱玉在一旁笑道。
苏幕遮嘟哝道:“旁人横卧崖顶,熟记几句‘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口诀,而后脑中空明澄彻,敛身侧卧,睡一觉便把内功练了,怎到了我这儿,就得整天打坐练气呢,我也想睡觉练功!”
漱玉不骄不傲,微微一笑,却听叶秋荻与苏幕遮抬杠:“即便不是狂草,你也认不出几个字来。”
漱玉吐舌。
“《鹤觞帖》!”叶秋荻轻叹一句,对漱玉道:“传闻次帖乃枯藤先生单独痛饮朋友千里奉送的桑落酒醉后所书,向来只闻其名,却不想本日这般见到了。”
叶秋荻将苏幕遮身前的扇子捡起来,回身抱着狮子球走光临窗的书案前。
她右手还是不断歇,似能一心二用,直到一勾收笔,临摹一挥而就。
在药王谷中,苏小子与叶秋荻已是常事。也不知他由那里得来的正理,叶秋荻拌嘴从未曾赢过他,但每次都是苏幕遮认输——在武力上,苏幕遮远远不是小师姐的敌手。
她知苏幕遮所言乃不知那边听来的故事中一名为郭靖的小子练功的体例。
“桑落酒,名字当真不错,是由桑葚酿制?”苏幕遮问。
“这与我有何干系?”苏幕遮开初惊奇,很快觉悟过来:“哎呦,反了天了,你这妮子也来欺负本王了。”
期间卧在桌案上的狮子球见笔杆快走,兴趣大起,想要踏上宣纸追逐,被叶秋荻左手悄悄地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