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衣不留行[第1页/共2页]
仿若顷刻间在夜空绽放的炊火,剑折射的阳光溅起一阵银光。
“青葙子萧镜呢?”虚问道。
的确如此。
青葙子正因为在剑术上难有冲破,心生魔障,潜入浮图塔盗取了剑谱秘笈《坐禅经》,以是才被浮图寺追杀的。
苏幕遮大惊:“胡编乱造!?”
漱玉忍不住要替谷主管束一下不着调的王爷,手正要在他腰上略作惩戒,却被苏幕遮抓住了。
“咳,咳,咳。”正用茶的卫司空被呛住了,虚、苏平仄和一旁服侍的下人也轻笑起来。
“‘衣不留行’白居易的确短长,漱玉女人以为谁又能紧随厥后?”虚满脸含笑,眼神中似有所指。
清脆的一声,非常好听,但白衣剑客听在耳中,却如千斤锤砸在心上。
这一招,白衣剑客势在必得。
苏幕遮略一考虑,站起家拱手道:“王府有要事相商,武比之事便临时交由大师和司空主持了。”
“白衣剑客输了。”漱玉说。
苏幕遮点了点头。
光芒忽的收敛,被一根乌黑的棍子打断了。
“大师过誉了。”漱玉谦善说,“纸上谈兵毕竟不是真本领。白帝城城主闲坐江干峭壁,与猿猴为伍,听江水滚滚,伴清霜秋露,不畏寒暑,历经十余载方悟得本身的剑道,谷主常与我说,她与衣不留行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漱玉微微一笑,道:“青葙子若为绝世剑客,又怎会被浮图寺追杀至重伤?”
“这二人过往战果皆是一招制胜,很多人都盼着他们两个比一场,现在终究得偿所愿了。”
“衣不留行”乃一介剑痴,江干悟道而成后,遍败天下驰名剑客,一向只求一败而不成得。一行禅师这段考语若传出去,估摸着衣不留行三今后便会下战书与叶秋荻一决高低,是以漱玉毫不踌躇的代自家蜜斯自叹弗如。
白衣剑客还不断念,抽回长剑后,又出其不料的打击了几次,均被白发老叟拦了下来。
漱玉先暗自恭维下自家爷,才当真道:“雁落秋风出剑快,收招快,敏捷如电,但招式过于套路化,白衣剑客招式虽为‘雁落秋风’变招,仍然如此。白发老叟棍法不知甚么来路,不过长于防备,他只要找到白衣剑客招式的软肋,以静制动,一招以内便可分出胜负。”
“世上剑客不知凡几,漱玉女人觉得当世剑客谁为天下第一?”沉默半晌,见台上一向没动静,虚又问漱玉。
青葙子蒙受重创恰是虚的师父一行禅师出的手,俩人剑术高低立判。
台下的百姓忍不住眯了眯眼。
“或许吧,有些人天生为剑而生。”虚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将目光放到了比武台上。
阳光落在肩头,渐渐地挂上了脸庞。
“吾师一行禅师三年前曾在华山与叶谷主不期而遇,二人在山峦之间,云海之上,坐而论剑。”虚昂首对苏幕遮道,“不及半日,家师便败下阵来。后在与贫僧的飞鸽传书中,家师断言,当世能与‘衣不留行’一较高低者,唯此一人耳。”
台下白衣剑客还在苟延残喘,高台下候着的苏皂白这时仓促走了过来,在苏幕遮耳边轻声嘀咕几句。
比武台上,轻裘缓带的白衣剑客与一根棍子耍的入迷入化的白发老叟站在了一起。
漱玉被苏幕遮拉到软塌坐下,正捏着苏幕遮肩膀,略一沉吟,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白帝城城主‘衣不留行’白居易当之无愧,即便是妙笔墨客在胡编乱造、可买可卖的剑客榜单上也得将他排在首位方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