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饮鸩止渴[第2页/共2页]
彻夜无宴,白临川与白安礼、白安石正饮茶,苏幕遮刚出王府不久,便有主子将动静送了过来。
时人常言,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故有饮鸩止渴一说,而鸩指的便是面前这类鸟儿了。
“千万不成!”白临川摆手,道:“南朝初定,经不起大乱,若朔北王当真过份了,唯有弃车保帅!”
“那齐乐陵如有个好歹,岂不是捅破了天,他能有好果子吃?”白临川怒道。
“那其间事了,我们便归去?”苏幕遮道。
饭后,叶秋荻让下人打了一盆水来。拉苏幕遮在藤椅躺下,将他头上束冠解了,头浸在水里,亲身服侍苏幕遮盥洗。叶秋荻行动轻柔,一阵淡淡地暗香传来,让苏幕遮心生悸动。
乌衣巷,白府。
“上马,出!”
“如何?”老儒问。
它们的鸩毒毫无色亦有趣,毒性却能尽数溶解于酒中,人饮之不痛无苦,反有畅快之感。
“前朝商弘羊《盐铁令》被世家、商贾反对,亦是天下反秦,秦王兵退函谷关启事之一。吴郡乡侯运营太湖多年,朔北王一招不慎,南朝将大乱!”6道苦笑:“我岂能不心乱?”
6道正与一圆脸,面相驯良,白胡子满络腮,精力焕的老儒端坐在棋枰前对弈。
“父亲所言极是,那齐奴岂是好惹的?清帮、太湖水寨莫不卖他面子,又是世家朱门,庙堂之上也拥戴者众,与江左世家更是同气连枝。若齐乐陵有个好歹,那王位,他可就坐不住了。”白安石说。
华灯初上。
苏幕遮略窘。
但苏幕遮掌心的鸩鸟又与别的有分歧,乃鸩鸟中最为希少的的黑鸟。雄鸟叫运日,雌鸟叫阴谐,双飞双宿,自小为苏幕遮所养,药王谷的毒蛇几近都遭到过它们的凌辱。
6府。
白临川一顿。
“哼!”白临川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道:“混账,那齐季伦之子……”
叶秋荻嘀咕一句,将筷子捡起来,夹一块鸡肉给他:“传闻师弟明天用心练功了,喏,这块肉是师姐奖你的。”
“正如吾所言,王与士族共天下,迟早会被突破,大司徒需早做筹办才是。”
“既然明白,你心乱何为?”老儒将棋子一敲,6道黑子已经局势已去。
“你一堂堂朔北王不也抢小女子的东西?”
“堂堂药王谷谷主抢一些宵小的东西,也亏你说的出口。”苏幕遮逗她。
“快给我!”叶秋荻娇嗔道。
苏幕遮嘴角挑出一丝戏谑的笑,在叶秋荻等他后半句话时,忽地踏前一步,贴着叶秋荻红唇悄悄一啄,在她耳边道:“我承诺过师父,必然要照顾好你的。”
“若逼的齐季伦造反呢?”白安礼冷不丁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