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操刀屠夫[第1页/共2页]
“欢伯兄,支公兄。”儒生拱手道:“黄封公然在此处寻到二位了。”
青州处置非曲欢伯官名,他乃一介白丁,只因好喝酒,且只饮美酒,美酒又有别称“青州处置”,因此人称他为青州处置或曲处置。 一样,刘督邮也非真名,原名刘支公,与曲欢伯为至好老友,只因在才华、酒量上输了曲欢伯一筹,依着“青州处置”的名号,士人称其为“平原督邮”。平原督邮亦是酒之别称,与青州处置相反,指劣酒或浊酒。
曲欢伯指着坐在一旁的仆人与锄头,打趣汪三娘:“三娘,谨慎些,若酒御史醉死在这里,那仆人便要将他当场埋在你酒坊了,到时你买卖可做不得了。”
话音未落,杀猪刀已经提到了手中,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一刀向曲欢伯砍去。
扛锄头的仆人坐在了中间一张闲置的桌子上。
店家汪三娘很快端来了酒菜,两瓶烫过的农家腊酒,一碟青菜,一碟酱瓜,很清寡。
曲欢伯与刘督邮不怒反笑,相互指着对方,同声道“你这猪头”,“大尾巴狼”,说罢,俩人又是一阵大笑,黄封在一旁也跟着笑,一点也无承苏幕遮之情的意义。
言罢,曲欢伯不忘白眼斜睨苏幕遮,明显那平凡人指的是苏幕遮了。
汪三娘听着津津有味,在一旁候着的苏幕遮却有些不耐了,他敲了敲桌子,道:“掌柜的,酒呢,菜呢!”
正如前时曲欢伯所言,黄封嗜酒如命。他坐在了酒桌旁,闻到了酒香,便忍不住垂涎欲滴,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紧盯着酒斗不分开。曲欢伯故意逗他,对刘督邮道:“刚好两斗美酒,曲某与君共饮之,中间这钓诗钩嘛,就不关他的事儿了,莫理他。”
黄封面前摆了酒斗后,曲欢伯与刘督邮将酒器皆离了手,不再沾一滴酒,公然是盘算了主张不与酒御史同桌共饮。黄封举起酒樽敬酒,二人也无表示,黄御史淡然一笑,神态自如,不尴不尬,自饮自酌起来。
曲欢伯跌落在地,呼道:“汪二!若不是爷尚未酣醉,醉拳发挥不出来,本日非经验你这卖肉的操刀屠户不成!”
叶秋荻抬眼看他,撇嘴:“聒噪!”
叶秋荻安慰道:“这些酒疯子的脑筋你是捉摸不透的。”
汪三娘一拍脑门,方想起来另有其他客人在,忙抱愧一声,回身折向前面取酒菜去了。
他一脸虬髯络腮胡子,厚嘴唇,蒜头鼻,腰上左边挂着一把杀猪刀,右边挂着一把尺来长的小刀,见了曲欢伯,双目圆睁:“直娘贼,你这地痞竟然还敢来!”
不等酒樽端上来,叶秋荻迫不及待的将青瓷酒瓶挪到本技艺边,轻嗅酒香,不由地眉开眼笑,一副舒畅之情溢于言表。见苏幕遮伸手要将另一瓶酒取走,神情陡变,双眼微眯,狠狠地盯着苏幕遮,如同幼时被苏幕遮虎口夺食的白虎普通。
曲欢伯说罢与刘督邮觥筹交叉,俩人饮得不亦乐乎,黄封却一杯也没喝到,倒是勾出来的馋涎吃了很多。
曲欢伯孤傲,仅对黄封点了点头,倒是那刘支公刘督邮谦逊的很,站起家回礼,邀黄封坐了下来。
汪三娘刚把酒摆上,酒坊草编的帘子又被挑起,一前一掉队来俩人。
但杯光斛影间,黄封与二人仍然谈笑自如,见不到涓滴肝火,苏幕遮忍不住对此人的涵养佩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