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指忘弦[第1页/共2页]
树寒烟乃心高气傲之辈,不屑于后宫的蝇营狗苟,对于李绎的爱意更是渐渐地的变淡了,在见到他的时候天然也没甚么好眼色,调侃几句老是免不了的。 李绎虽对树寒烟的冷嘲热讽很有些不耐,但尚顾及与她的伉俪之情和当年在药王谷的拯救之恩,是以也由她去了,只是常日里尽量避开她罢了。
笺花也是心高气傲之辈,现在都有人应战到面前了,哪有有不该战的事理。当下应了一声,抽出长剑,声音清冷说道:“请吧。”
他跃下小舟,踏水而来,长剑斜向上抽出,带起一绺儿水珠,挽起的剑花伴着清冷刺向笺花。
斜风细雨剑剑如其名,如风普通窜改莫测,如细雨普通润物无声,为笺花带来些还能够应对的费事。苏慕遮虽不喜剑,但看着倒也津津有味,不过毕竟是没看出这斜风细雨剑为何会禁止青丘居士的剑法,或许是因为剑术和握剑体例略显娇气?
“哼。”孰知那白衣男人冷哼一声,手指在琴声一抖,一串由内力外漏透过琴弦的音刀迅向苏慕遮袭来,苏慕遮拔刀连连避过,水上漂的轻功在水面上再支撑不住,回身站在了司马辽先前乘坐的小舟上。
“斜风细雨剑?”苏慕遮面前一亮。
李绎天然不肯罢休,将西蜀妙手尽皆派出,誓要取树寒烟的性命。然树寒烟易容术与叶秋荻一脉相承,江湖人送外号半面妆,平凡人难以看破。李绎派出去的部下没抓到树寒烟不说,还折损了几位妙手。
青丘居士过世以后,五岳丈人便很少被提起了,他打败青丘居士所仰仗的斜风细雨剑更被淹没在光阴的泥沙中。即便药王谷藏书阁集天下武学万卷,对斜风细雨剑也只是略有描述,是以苏慕遮在见到面前的司马辽在使出后会面前一亮。
“泰初遗音,梅饮血!”苏慕遮瞳孔微缩,如临大敌,末端苦笑一声,说道:“影堂迦难留倒是看得起鄙人,竟将梅饮血也派了出来。”
一时之间,树寒烟堕入了难堪之境,想来便是当时,蓑衣剑客司马辽救了她一命的吧。
“女人,请吧!”蓑衣剑客司马辽举了举本技艺中的宝剑,嘴角上挑,略带玩世不恭地语气说道。
司马辽挑眉,不觉得意,右手换了一种握剑姿式,略显娇气,身子再次跃出,如风普通在苏慕遮身边掠过,踏着水花,宝剑在月光下变成一缕银光,细如针普通向笺花扎去。
琴声中肃杀之意更甚,因司马辽的打岔,苏慕遮直到琴声由角音挑上去时才警悟过来,昂首四顾,顿时觉几记音刀向船身快攻击过来。苏慕遮仓猝一脚将船夫踹下河里,手牵住小青衣纵身跳出船板。青狐刀伴着几声狐鸣,刹时拔出,将跟前的一记音刀拨走,同时衣袖一甩,几枚五铢钱向河西岸的暗影处甩去。
待李绎闻声赶到时,树寒烟冲他邪魅一笑,两人的伉俪之情就此走到了绝顶。心在滴血的李绎当即命令要取树寒烟的性命,然皇宫侍卫又怎会是药王谷大弟子的敌手,顿时被她杀了小我仰马翻,头也不回的闯出宫去了。
李绎见状,趁机拜托杀手构造存亡门,并在江湖上赏格重金取树寒烟的人头。
白衣男人也没再脱手,只是冷冷说道:“梅饮血那欺师灭祖的东西也陪称泰初遗音?的确玷辱我泰初门的名声。”
斜风细雨剑乃青城剑客五岳丈人所创,此人所处江湖期间恰是青丘居士叱诧风云时。他名不见经传,然青丘居士倒是前后三次硬碰硬的败在他手中,但他与旁人比武时却又剑术平平,江湖剑客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将其归于一物降一物,万物相克的事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