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捉蛙少女[第2页/共3页]

那只青蛙张着嘴，瞪着眼，眼睛似能看到身后，少女一逼近，它便跳出，相距总有几尺远近。少女捉它不住，不免焦急，脚下连奔数步，纵身一跃，称身扑向青蛙。那青蛙“咯”地一声，后腿一蜷，跳起有两尺多高，敏捷地闪过。少女接连扑出，连扑两三下，右手一抄，竟然捉在手中。不料青蛙身子光滑，后腿一蹬，竟又从她手中摆脱，反身一跳，跳入李衍怀中。

大肚道人道：“老是调皮，也没人管你。你惠姐姐呢？如何不见她？”少女道：“惠姐姐一大早打猎去了。”大肚道人道：“你如何没跟了去？”少女又噘起嘴，道：“我才不要去呢，好好的活物儿，恰好要打死，也不想想人家有多疼！肚脐儿伯伯，你说她是不是不讲事理？”

二人排闼走出，面前豁然开畅，但见远山如黛，层峦叠嶂，公然清幽奇美。

李衍道：“这口井是镇妖井，刚才从客房出来，墙外也有一口井，那是甚么井？”凌霄道：“那口井是‘善恶井’。”李衍哦的一声，道：“甚么是‘善恶井’？”凌霄道：“凡有人纷争，来找天师评理，只须到井口照一照，善恶立判，以是叫做‘善恶井’。”李衍点头道：“本来如此。”

忽听一个粗暴的声音道：“鬼丫头，又到处乱跑！”倒是大肚道人阔步走来。

李衍一仰脸，笑道：“你说是你的，你叫它，它承诺么？”少女急得顿脚道：“你……你……”这时，青蛙在背后“咯、咯”又叫了两声，少女大为体贴，道：“你手重点，可不要捉疼了它。”李衍问道：“你捉去它，是吃还是玩？奉告我做甚么，我就还你。”少女睁大了圆圆的眼睛，道：“你……你说……吃它？它但是我救下的唉！”

大肚道人道：“不准叫，你还叫。你再叫，等掌门出关，我叫他把金蛙收去练丹！”少女听了，满眼都是慌恐，不敢作一声。大肚道人将脚一跺，大声道：“还不快去！”少女回过神，回身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转头张望。

正感奇特，只听身后窸窣有声，一转头，见廊柱后暴露半张脸，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那只青蛙。那人看到李衍，伸手指一指青蛙，向他“嘘”的一声。李衍不由感觉好笑，也向她“嘘”了一声。

李衍听了，忽发奇想，问他道：“你说水泊梁山的一百单八将，是豪杰豪杰，还是妖妖怪怪？”凌霄不假思考道：“那还用说，当然是豪杰豪杰。”李衍微微一笑，反问道：“既然是豪杰豪杰，那为何他们的前身，却又当作妖魔镇封着？”凌霄挠头道：“这个……嗯……这个……我也说不来……”

李衍一听到“肚脐儿伯伯”几个字，忍俊不住，噗地一下笑将出来，心道这小女人真风趣，竟直呼其“肚脐儿伯伯”，不过这道人整天腆着个大肚子，一眼望去，最早瞥见的便是肚脐，叫他“肚脐儿伯伯”，那真是再贴切不过。

李衍见她急不成耐的模样，不忍再逗她，从背后转脱手，将青蛙放入她手中，道：“此次可要捉好了。”少女格格一声，顿转笑容，谨慎接过藏入袖内。李衍问道：“小mm，你说你救下它，你是如何救下它的？”

用过早餐，凌霄相陪，随便旅游上清宫各处殿堂。自南向北，顺次观瞻过紫薇殿、雷祖殿、南斗殿、北斗殿。来至“斗姆宫”前，李衍看着匾额，问道：“这座大殿供的是甚么神袛？”凌霄道：“供的是斗姆元君。”李衍心下猎奇，道：“斗姆元君是甚么神？”凌霄笑道：“斗姆就是众星之母。刚才看过的南斗、北斗，都是斗姆娘娘的后代。”说着，随步进入殿内，但见四壁刻有神像，有南星北斗、三十六天将、二十八星君，各各形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