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异教[第2页/共4页]

五鹿浑听闻此言，只将十指指尖相对，小扣数回，独自喃喃道：“若闻人前辈厥后当真得了动静，知水寒三国皆有，以其经历，必可推知三珠并无差别。如此，其又何需多此一举，再冒险探钜燕皇宫？且这手札，为何要留于胥大侠庄上？如果趁人无备动手，胜算难道更大？”

“宋公子但是也感觉，大欢乐宫之事似同水寒有些连累？”胥留留侧了侧脸颊，低声几不成闻。

“前些日子那群上门应战的江湖豪客，俱是我国国主安排。”

堂下弟子支吾未尽，闻人战已是不欲详闻，两掌掩耳，摇眉不休。不过斯须，膺内孔殷，直逼得她咳喘一刻，雨泪滂湃。

薄禾一听，眉头更皱。

胥留留见宋又谷单臂一抬，直用那折扇轻抵颞上，面上苦得，仿似生食了一只凉瓜。胥留留意下莫名感觉好笑，却知此时此地甚不应时宜，稍一摇眉，马上清了清嗓，正了正色。

闻人战一听，心下大惊，疾声询道：“那……那么说，我爹也得知了三国国主各有一颗水寒，方还了五鹿那颗，便……便眼馋钜燕这一颗不成？”

“故而我方至乱云阁，便向闻人女人扣问令尊地点。”胥留留目帘一阖，更感两目酸胀，将脸颊缓缓往胳臂上一靠，待得半晌，方低声接道：“此行归返广达，最奇的，尚不是这手札。”

五鹿浑深纳口气，冲胥留留含笑应道：“胥女人便莫要卖关子。此一物，莫非是回返广达城时，令尊所授？”

五鹿浑一听，面上不由讪讪，垂了眉眼，濡濡燥吻，陡闻门外一阵打门声，恭敬奏报，“掌门，我们在山腰密林内，有些个发明！”

五鹿兄弟闻声，自是知其深意，五鹿浑长纳口气，摇眉苦笑道：“长辈几人方至乱云阁，鱼龙二位前辈便遭此横祸，若说同我俩无关，怕是连长辈自个儿也不会采信。”

余人一听，警悟抬耳。

“巧的很，恰是在家父将此手书呈于国主、苦口婆心几番警告以后。”

“那大欢乐宫之事，是暂不张扬，还是……”

薄禾摆了摆手，面上暗淡，两目无光，掌背直冲那弟子推了两推，无声令其退下。

薄禾见怒，抬声喝道：“有何发明，马上呈报！”

“怎得我们方至，便生了这档子事儿？”宋又谷两肘支在案上，轻将那折扇在前额敲了敲，心下思及鱼龙二人，满膺叹惋，再道：“我总感觉，自打少扬城堆栈出了命案，你我便再没消停过。”

堂下老者悄悄捻须，待了半晌，方道：“这怕得让祝家儿郎说道说道吧。”

五鹿浑冲薄禾稍一点头，目珠一转，话锋亦是一转，“或是……鱼龙前辈同大欢乐宫有些个夙怨也未可知。闻人女人曾言，说廿年前那异教似是人间蒸发，一夜之间千百教众无踪……”

“兄长！”五鹿老眉关一紧，已是按捺不住，薄怒策应，“昨夜，若非我急智，怕是现下你我皆得应了那碎首糜躯之辞，长埋薄山之上了！现其竟还疑了我们同那劳什子异教的干系，真是气煞我也！”

五鹿老一瞧，低低嘟囔道：“这笔迹，摆明是欲盖弥彰。”

“许是闻人前辈自发不敢招惹五鹿，这方退而求其次，改择了最小的钜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