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剑客[第1页/共4页]
“何也?”
宣柔翰见兄长吃了亏,心下天然火急,单掌发力,同那剑柄似离似粘,一人一剑,前后往胥子思面门而去,嗡嗡剑鸣高文。
“至于最末,天然是那‘剑横子’杜苦。”
那宣家兄弟立时拱手,脖颈一仰,将满盏饮尽。
宣白墨两足一提,整小我已然腾踊起半丈,剑身朝下,锋触于地,轻巧一挑,便将那擎山棍扫往一边。
闻听此言,胥子思抬掌按了按两颞,摇眉应道:“现下恰是饭点,我还得畴昔,敬他们一敬,聊表谢忱。”话音方落,放脚便往外堂。
胥子思颊上稍稍有些红晕,朗声笑道:“酒足饭饱,不知二位可欲往院内空廓处,尝尝拳脚?”
咸朋山庄后院,乃是一分为二。左院少花木,多空位,两排兵器架上,刀枪剑戟,棍棒斧叉,应有尽有;右院则是个小花圃,亭台桥池,繁花簇簇。说来倒也风趣儿,胥子思原想着,男左女右,这般安插,胥垂垂自可于左院伸展筋骨,练习工夫;胥留留则可停于右院,赏花喂鱼,两不迟误。熟料得,这左院,反是女儿来得勤些。
“鄙人另有些猎奇,我既为末三,那么二同最末,当是何人?”
胥子思闻声,亦是会心一笑:“放眼江湖后起之秀,楚锦确是使剑的妙手。”
不消半盏茶工夫,三人前后已是来往百招,未见高低。
那宣白墨似是解意,侧目瞧瞧宣柔翰,轻道:“家父原想我兄弟子承父业,寒窗数载,求取功名,未曾想……”
“你等,欲饮宴,欲应战,自行决计。”胥子思脸颊微扬,冲围观数人朗声笑道。
堂内几人,拊腹之际,终是抬眉瞧见胥子思。转脸工夫,席上诸人面皮骤紧,一边逃目,一边齐齐起家,拱手道:“胥庄主,承蒙接待。”
胥子思微微摇了摇手,点头笑道:“诸位今晨皆已同鄙人过了招。蒙诸位容情,点到即止,鄙人多谢。”
宣家二子对视一面,攒眉苦道:“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等有愧!”
胥子思取了身后一条实木乌黑长棍,一头立于足边,一头正于肩齐平;摩挲棍身上盘龙斑纹半刻,胥子思陡地抱拳,沉声道:“请!”话音方落,胥子思右臂侧展,那擎山棍似是条将整身扽平的大蟒,已然离地,紧贴于胥子思胳臂之下。
三人到得左院正中,胥子思两手一弓,缓道:“两位欲使剑也可,欲自此处自行遴选旁的趁手兵器亦可。”
“家父原是一方举人,颇爱吟诗作赋,白天舞文弄墨,便予我兄弟此名。”宣白墨朝胥子思微微点头,低声道。
胥子思接了主子递上杯盏,两手一弓,一饮而尽。
胥子思阖了眼目,一边含笑,一边摇眉,心下暗道:此二人,倒也有些意义。
宣白墨见此棍来势汹汹,剑锋一挑,已然刺在棍上,熟料得那擎山棍棍顶受此一力,棍身陡斜,棍尾几有一尺贴地,反已扫在宣白墨左踝,施力虽是不重,却仍令其步子不稳,失了章法。
胥子思长纳口气,缓缓抿一口淡茶,缓道:“也算不得挑衅,不过相互参议参议。”
“此一战,你二人不堪,却亦不败。”
宣白墨缓缓将袍尾一挑,再往腰际一卷,解了佩剑,恭声应道:“早闻胥大侠一条巨灵擎山棍,棍法入迷,百战不败,我兄弟二人便以剑法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