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解惑[第2页/共5页]

五鹿浑也不穷究，扫一眼那四名保护，沉声询道：“此回，你这小王爷，又是唱的哪一出？”

二人比拟，一个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个是“图穷匕首见，一发系千钧”。相由心生，怕是两兄弟脾气相异，也在道理当中。

五鹿浑轻哼一声，无法应道：“若非你这儿戏之举，我等几人，岂会繁忙日久？”言罢，徐缓摇眉，对这肆意妄为的胞弟也实在失了何如。

闻人战食尽盘内五只凉糕，手背往唇角一擦，一蹦一跳，到了五鹿老跟前。

“兄长，你莫活力，”五鹿熟行指就近下颌，正欲捻须，扑了个空，只得缓缓摩挲唇角，低声接道：“你遣去的这位女人，动手也忒狠！莫不是兄长未加提点，让其多加顾念你我手足之谊？”

“两位护法，如此，该当如何？”胥留留一扫门口木尽雁尽二人，又瞧瞧那迎来送往四大保护，思及慧颜，不免唏嘘。

五鹿老唇角下耷，喘着粗气，一步一顿往慧颜跟前。待站定，双眸含情，轻柔缓道：“慧颜，抱琴城几日，魂牵梦萦，莫能健忘。我早成心差人再往那处寻你，但是……甫回小巧京，便被一堆噜苏缠身，实不得机；厥后念起，遣人去那凤箫街旧宅，竟是人去楼空……阴差阳错，一错百错，此事终归我之失过，任你吵架，绝无二话。”

“我令小迎在林间那快马马腹处，埋没了一兜细细碾磨的夜珠粉，又卸了我们所驭几匹快马马掌，用棉布包了个严严实实。”言罢，五鹿老冲闻人战挑挑眉，面上尽是得意。

“方才公子言及，若慧颜有旁的欲望，定会助其成真，但是……”慧颜鼻头微酸，眼神超出五鹿老，倒是定定落于五鹿浑身上，久久凝看，不忍眨眉，“但是，公子即便手眼通天，有些个事儿，有些小我，怕公子还是计算不到、摆布不了。慧颜不敢期望，也不想凭白添了三人愁烦，系縻束牵，反会惹了公子不便。”话音方落，两掌立收，放脚向外，同五鹿老摩肩擦身，断交而去。

“你若感觉好，我定依你。”五鹿老点头晃脑，回声接道。

待得半刻，宋又谷料那二人走远，方敢上前，低调子笑道：“他那微泽苑，说是专帮痴情女子之地，依他们方才所言，想是泽女同五鹿国主有些个渊源？”

“兄长，时候尚早，你便同我讲讲你离京后的趣事儿如何？”五鹿老巧笑，目珠骤亮，“我但是自姬宗主那头，刺探了好些你的动静。你也晓得，姬宗主最吃不消的，便是我了。”

“兄长怎会晓得？”五鹿老一怔，立时策应，“初时他尚且不肯，我但是命人三顾茅庐，酬以令媛，方请得他出马。”

五鹿老肩头一抖，悄悄偷眼身后三人，立时又冲五鹿浑挤眉弄眼轻道：“兄长，何必如此大声？”

五鹿浑同胥留留对视一面，心下已然将此事因果捋了个明白。

胥留留闻听，自是不睬宋又谷，心下暗道：难怪那摆布护法未携慧颜直往小巧京，反是在大椿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