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5)[第4页/共4页]

“向来没见过，”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向来没见过另有比这更脆弱却又固执的东西，她在我手中就如一根弱不经风的芦苇！”他边看边摇撼着我的手。“我只需一个大拇指，外加一个指头便能够把她捏碎，可我折断了她，又如何？瞧瞧那眼神里流出的果断、大胆，那不但是勇气，更多的是一种公开鄙视我的胜利。即便我用形状的笼子笼住了她，我也得不到她――那骜傲不驯的东西！即便我拆毁、捣烂那空虚的牢房，我的行动也只会是给囚徒放行。我能够占有那屋子，但那边面的人在我自称为屋子的仆人之前就逃开了。我需求的却只是你心灵的，那有着意志和力量，有着美德和纯粹的心灵，而不是你那脆弱的外在的躯体。如果你真情愿，你就会悄悄投到我的怀中；你不肯意，我却一味逼迫你的志愿，你只会像香气似的消逝得无影无踪，可我还没来得及闻到那芳香的香味。哦，简，过来吧。”他如许说着，放开我。但用他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这比刚才的猖獗更难以回绝。但是，刚才如此大的火气，我都挫败了它，现在只要傻瓜才会屈就。我因而向门口退去。“你真的要走么，简？”“先生，我走了”。

“你要分开我了？”“是的。”“你不肯意来么？你不体贴我的痛苦，不在乎我的爱，我的祈求你都不在乎了么？你不想安抚我，也不想挽救我了么？”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苦楚和悲切。我晓得我真的快没法再多说一句“我走了。”“简！”“罗切斯特先生！”“好吧，你走吧。简，我不再强求你了。只是请你记着，你把我痛苦地丢在这儿。上了楼在你的房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再考虑考虑，简，你只要略微考虑一下我在这里受的磨难，想一想我。”他俄然转过身，倒在了沙发上。“哦，我的简！我的但愿，我的爱，我的生命！”他喃喃地喊到，以后是无声而痛心的抽泣！这时我已到了门口。但是，敬爱的读者，我转过身，重新果断地走回到他身边。我跪了下来，转过他扑在沙发靠垫上的脸，对着我，我悄悄地吻着他的脸颊，和婉地抚着他的头发。“我的仆人，愿上帝保佑祝贺你。”我说，“全能的上帝保佑你免受伤害，不犯不对，让上帝来指引你，安慰你，为你之前对我的各种好而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