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蝴蝶竟然是[第2页/共3页]

柳云龙躺到床上，一夜无眠。

刘安然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德国巴伐利亚银行的本票：“我来这儿的来由是为了托干系拿回那批无缝钢管的。这是给你的贿赂。”

刘安然的眼神从冷酷变成了一种同道见到同道的热忱。他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顶上的电灯，又给柳云龙使了个眼色。

“你是柳主任？”老者问。

柳云龙对刘安然说：“真是没想到，胡蝶竟然会是你。当初我还领着梅构造的人监控过你呢。”

柳云龙接过本票，感慨道：“真是太睿智了！谁能想到，一个有排日偏向的贩子会是我们的地下党员？”

刘安然点点头：“下级已经晓得了这个动静。我作为你的上线联络人，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拿到日本人的清乡作战打算。然后交给我。”

刘安然握住了柳云龙的手：“你好，剑影。”

柳云龙一愣：“你是说，你的女儿此后跟我会成为‘事情伉俪’?”

柳云龙接过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德意志施特根洋行驻沪总大班，刘安然。”他蓦地想起，在梅构造对上海名流士绅的监控档案上，就有这个刘安然。

明天是新华播送电台给柳云龙发送指令的日子。六名庇护他的日本宪兵固然不懂汉语，为了以防万一，柳云龙还是在饭后的咖啡里加了微量的安眠药。现在宪兵们已经在一楼鼾声如雷。

柳云龙将所稀有字抄下。他拿出一本1924年北洋版的《战役辩》。

《战役辩》，克劳塞维茨著。全天下任何一所培养初级军官的军事黉舍，都拿这本书当作最根本的战役实际课本。

刘安然笑了笑：“构造上已经替你想到了这个题目。明晚，德国驻沪领事馆会停止一个接待舞会。你要想体例拿到一张聘请函。在舞会上，会有一个身穿红色拖地长裙，带蓝宝石项链的标致女人。阿谁女人是我的女儿，刘笑嫣。你要请她跳舞，寻求她。作为一个有排日偏向的父亲，我必定会‘反对’这门婚事。到时候，你要拿出你梅构造柳阎王的手腕，威胁利诱我把女儿嫁给你。比及你们俩结婚，岳婿干系是我们打仗的绝佳保护。”

对方没说讨论暗号，柳云龙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胡蝶”。柳云龙笑了笑：“那你该去找第二军稽查队，找我这个政治部主任干甚么？”

柳云龙道：“日本人在反击前五天赋会公布详细作战打算。现在有一个题目。你在上海的贩子里是出了名的排日。日本人碍于你跟德国人的干系才迟迟没对你脱手。作为我的联络人，此后我们必定会频繁打仗。梅构造做事长跟一个有排日偏向的贩子来往甚密，必定会引发思疑。”

柳云龙问刘安然：“赵老先生来找我有甚么事？”

刘安然一脸气愤的说：“我们德意志洋行经上海转运的一批无缝钢管被你们第二军的人扣押了！我只能来找你。”

柳云龙看着那老者，感受似曾了解。

刘安然点点头：“不止军统有‘事情伉俪’，我们这边一样有。”

厥后刘安然学成返国，插手了辛亥反动。他是联盟会最早的一批成员之一，袁世凯担负大总统后，刘安然心灰意冷，进入上海商界。仰仗着跟德国人的杰出干系，他成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