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退让[第1页/共4页]

忽的似想起了甚么，眼眉一立，肝火冲冲的朝门外道：“内里但是老五？还不给我滚出去！”

清玄缓缓开口，传入楚箫的耳中，声音酷寒阴恻：“呵呵，你觉得我是让步？捧得越高，摔得越狠！楚箫，你要记得，人生最大的兴趣，便是让你的仇敌以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现在他站在这层云之巅，金色光芒布于周身，更显的仙风道骨，功参造化。便是陆无羁也感觉这清玄也分歧于昔日，模糊有了出尘的错觉。

楚箫听罢，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清玄也叹了口气，挽着陆无羁的手，两人并肩向堂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叹道：“师弟，光阴不饶人啊，你我已是几百岁的人了，早已白发苍苍了，呵呵，都老了啊！回想五百年前，我们并肩作战，谈笑间，那血羽神殿的群魔授首，恍恍忽惚，彷如昨日。但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五年以来，陆无羁也收敛了很多昔日的脾气，变得沉稳很多，最起码心机比起五年前早已不成同日而语了。

陆无羁定睛瞧看，那清玄整小我穿戴广大的道袍，清癯非常，只是精力仍然矍铄，脸上已堆满了皱纹，眉宇之间那几道更是深深的嵌入鬓间。轻风吹过，早已如白雪的发丝和髯毛，悄悄浮动在身前。

陆无羁抢先拿起茶来，冲清玄道：“师兄多日闭关不见，也很少来我莫忧峰，本日前来，小弟仓促了，只要清茶相待！无羁先干为敬！”

陆无羁能如此，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让步，在场世人便是穆蘅秋也未曾想到，都是大大的吃惊。

…………

两人又把终究的名单敲定，眼看，已近晌午。陆无羁再三挽留他们二人用饭，清玄言说还要回望忧峰告诉弟子，两边这才别离。

光阴在他的脸庞烙下了深切的印记，带去了他曾经的风华正茂，现在的清玄，早已是一名沧桑的老者，除了那身上浩然的真气，便是与俗世人家的父老无疑了。

想罢呵呵一笑道：“是也是也！只许掌西席兄享清福，我等就天生繁忙，闭个关还那么多骚动是非，师兄所提甚合我意，我看就如此吧！”

只是转念一想，这一出报歉清玄是否是出于至心还是专门做出来给他看的，陆无羁暗想怕是二者皆有吧。

不管是大要还是真如清玄所说，一个师兄能如此对师弟说话，已是大大的谦逊了，这谦虚之意出自清玄的话中，更是让陆无羁有所动容。

这倒也不枉了虺耒所说，人者，贵有初心。统统人在高高在上以后，能做到进退有度，虚怀若谷者，能有几人？

陆无羁更是不解，忙问道：“清玄师兄，为何如此，楚箫那里错了？为何要让他跪我，这孩子向来是进退有度的！”

陆无羁没有想到，一贯自恃甚高的清玄上人会亲身前来。听得声音仿佛另有些不太肯定。便昂首往半空当中看去。

或许，人的修为越高，心机便会越深，若成了大罗金仙，便更不识得人间炊火了。只是口中所念的慈悲为怀，不知另有几人能够用做到。

半空之上，清玄与楚箫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起之上，清玄都沉默无语，楚箫从未见过师尊如此，便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陆无羁看罢多时，心中竟有了些许的怅惘，长叹一声道：“师兄，你老了很多啊！”

起码，陆无羁不能，清玄亦不能，便是那万人敬佩的杞难怕是也不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