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梅林晚来秋[第1页/共4页]
莫婉溪见着缓慢地吐了吐舌头,实在倒不是她不肯将真相透露,实是那夜被莫少英抱在怀中,所想之事羞于开口,女儿家脸薄、又怎会当着世人的面儿和盘托出。
莫婉溪嗫嚅道:“当夜我被方恶少下了药周身发烫,人有些含混,以是并没有瞧见甚么非常,只觉他身上冷的像团冰,再然后…嗯…”
祁彦之道:“方闻大可放心,这本《鉴玄录》为朋友所赠,以是最为隐蔽稳妥不为人知。至于那昆仑派,地点殊为险阻,但若要和叶氏所藏之物来比,昆仑派倒是很有能够成为下一个目标,毕竟那《仙典》倒是一方山石,刻在山壁上任人参悟。”
有道是母女连心,张雅君这么一说,莫婉溪立马机警道:“是啊是啊,爹爹,你当着世人是不想输面子,可背后里谨慎当着娘亲输了里子哦。”
莫婉溪双颊微红看了看板着脸的爹爹竟是出声不得,好一会儿大师兄干咳一声,帮衬道:“实在小师妹整天在山上不与外界来往也有不当,师父不如放小师妹同去,有白女人,四师弟更有先生在侧,信赖不会在外亏损。”
八月桂子迎秋、满山香色怡人。
莫婉溪娇哼道:“是啊,我这小鬼没大没小,总比某大人没羞没臊的好。”
本来充满灰尘的梅林小筑便在几日前已经人打扫,焕然一新。只是这仆人现下却不在屋中亦不在那后院老婆的墓室里,而是在那云踪派中做客。
莫行则点了点头,亦是话道:“白女人说得在理,《苍云经》上也未曾提及。”
而合法他思路转浓时却被面前一道藐小的裂缝所吸引。这道裂缝瞧起来并不大也不在大要,而在蓝色冰团的内部,可正也是这道微乎其微的裂缝却让祁彦之眉头深锁了起来。有这么一种人很少皱眉,因为源于自傲,而当一个自傲的人如果皱起眉头来,那便申明这件事已然殊为毒手。
莫行则笑道:“祁先生那里话,这些个小辈夙来不堪大用有此良机出外历练自是多多益善,只是小女恶劣…哎,罢了,我莫氏一门毕竟不能避世独存,还望祁先生多多担待。”听到爹爹莫行则应允,莫婉溪当下喝彩雀跃,世人自是欢笑一堂。
一旁张雅君这几日牵肠挂肚,过得是提心吊胆,见他身子稍好便来操心这些,不由出言抱怨道:“私心又怎的了?天下事由天下人去担,你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独活?让婉溪如何办,此主要不是你卧病在榻,婉溪又怎会受那方家之人合股欺负,还好少英那孩子……唉,也不知少英那孩子去了那里会不会刻苦。”
梅林小筑中不闻灯火一片乌黑,祁彦之一身月白长袍显得卓荦不凡,长发用一柄玉梳挽了一个发髻披于身后,这发髻的款式天然梳得工工致整、瞧起来一丝不苟颇显昌大,而发髻尾端的玉梳倒是缺了一角。每当祁彦之戴着它时都会去见墓室中的董昭怡,不为别的只因她喜好这面玉梳,以是他就戴着,哪怕她底子瞧不见。
祁彦之颔了点头也不再详问,双目微沉显见已堕入了深思。
莫行则颔了点头,慎重道:“此次出游你们一起多有见闻,此事连累甚广,祁先生最为清楚,还是由他代我向你们说吧。”
当祁彦之将“阳玉“拿在手上时,脸上异色一闪而逝,双指摩挲“阳玉”半晌,沉道:“婉溪、可曾见过少英身上的玄色煞气,他将这玉佩摘下来后未曾有过涓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