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域篇 第10章 问道借剑[第1页/共3页]

这是谢玄要单独面对的道，容不得任何人插手，即便……

因为他，只想杀我。

“剑来！”谢玄大喝一声，不见真气外放。

暴雨昏黄六合，两位白叟相对而坐，听雨声狂狷。

“若我目睹之瀑布为水，那么心眼所见，此水为何？”白泽俄然有悟，大呼一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是灵动！水之灵动！”

“一草一木，皆可为剑。”白泽堕入深思，“这手问道借剑，实在奥妙！可瀑布如此，我虽了然其可为剑，可此剑究竟在哪？”

“来了！”谢玄暗运紫阳真气，身形岿然不动，腾空向天一指，“六合无极，道法天然。乾坤无量，问道借剑！”

“唰！”

“有何不成？”谢玄反问。

“瀑布如何为剑。”白泽翻身，看着元方，问：“本日院中不见你，你去哪了？”

“未至约定时候，你提早折返，想必是心中已有答案。”不是问句，而是必定，谢玄头也不回，鉴定来人恰是白泽。

“日月星斗，亦可为剑？”白泽诘问。

“奉告你也无妨。”谢玄说，“老夫道门中人，对炼丹一事也略有研讨。我在柳庄，不会常住，不然必灾害并至。临别前，助元方，也助我那劣徒，于天道之路上，再进一步罢了。”

“你师尊让我上山砍柴。”陈元方照实答复，“今后每天如此，上山砍柴一个时候，用的倒是被徒弟特地削去锋刃的柳剑。”

白泽不眠不休，整整想了一夜，还是不明，只好蒙头大睡一觉，醒来持续参悟。

“师尊教我！”白泽拜谢，“我要学这问道借剑之法！”

“此剑，为瀑布之剑。”谢玄说，“六合万物，皆能够之为剑。干才总觉得气剑，便只是一身真气所化之剑，可未曾想，乾坤万物，一草一木，皆有剑意。剑意之未发，是为万物，发，便是剑气！”

“师尊说，有些东西，肉眼不成见，心眼反而能看得更加清楚。”白泽手抚柳剑，看着后山悬泉瀑布，参悟此中真谛。

“啊？”柳灵惊声。

傍晚时分，他返回柳庄，谢玄问他：“如何？”

“是。”白泽恭敬一拜。

“心眼？”白泽如有所思。

“我等你三月时候，破苦海三重天。”谢玄说，执九白子，指尖一点，阵术暗结，抛向白泽，“然后每颗棋子，你纳三道剑气于此中，然后我有事交代你去做。”

“好！”白泽点头。

“无锋之剑，如何砍柴？”白泽奇道。

柴扉被人推开，来人恰是白泽。

“再来一局。”谢玄说。

三刻间，雷声阵阵，积雨云覆盖河阳城域，五回电闪以后，暴雨滂湃而下，气势惊人。

“本日气海有水潭那么大了，我练气之时，丹田气海一震，仿佛冲破某层樊篱，应当是苦海一重天了。”白泽说，顿了顿，“至于瀑布一事，仍未有成果。”

“嗯。”白泽点头。

连续七天，白泽日日去往柳庄后山观悬泉瀑布，可还是没有想明白，瀑布之剑，究竟在哪。

入夜，白泽躺在床上。陈元方上床，见他未免，并肩躺下，说：“你在想甚么？”

谢玄傲然一笑，看着柳灵已然病愈的脸，抚了抚本身的山羊胡，道：“我谢玄的弟子，若不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非他之过，是我无能。”

“好。”谢玄白子落楸枰，道：“白泽，你记取，有些东西，非肉眼所见，心眼，偶然能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