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重逢[第1页/共8页]
叶近泉大笑道:“哈哈,你峨眉派的‘佛云缠丝手’我但是领教过,不逊于我武当的‘武当虎爪功’!”本来他二人当初在汉口偶遇,先是对诗词歌赋一起研讨,厥后又参议技艺,二人情意相投,才定下此缘。李婉儿哼了一声:“也多亏我爹的‘流派之见’‘重男轻女’,他不教我甚么‘五行拳’,而送我去峨眉山学艺,我若没去峨眉派,如何能一下子制住他三个徒孙?”言语中尽是对父亲的讽刺之意。说完又“唉”了一声,道:“毕竟父女一场,骨肉情深,没曾想他的‘五行派’竟落得那般了局。”叶近泉道:“怎的?”李婉儿道:“我改办男装回家中一看,刘阿强已被打倒在地,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地上已有很多他的门人或横尸当场或重伤不起。那王师哥和马师哥也已两败俱伤瘫倒地上,两边门人正在相互撕杀,皆用杀招,估计这湖北五行拳到此是结束了。我趁他们不重视回我爹房中,想清算几件他的衣物给他做个衣冠冢,却见早已被人翻得一片狼籍,想来是要找甚么秘笈吧。我顺手拿了他两件衣服,就回故乡给他立了个衣冠冢。他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孝,毕竟他毕竟养我二十多年,我给他守了一百天的孝,前几天便赶来武当山与你会晤。”说道此处,脸上又红霞劈面。叶近泉道:“放心吧,我必然会待你很好的。眼下你没了亲人,我也不肯再拖,我请大师兄给我们方丈婚礼可好?”李婉儿脸上更红,说道:“都听你的。”叶近泉道:“不晓得你爹爹是否真的已颠季世?他又去北边做甚么没返来呢?他若活着,我们不告诉他是否不当?”李婉儿却道:“我来的路上,碰到过一个之前爹的朋友,说是在临汾见过他一面,以后也没动静了。管他那么多呢,归正我这个爹在我心中已经死了,我也为他守完孝了,他就算俄然跑出来,我也不认了!”叶近泉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奸刁,你爹存亡也不放在心上。”李婉儿站起来正色道:“近泉,你想想,此次如果不是那马王两位师哥获得动静提早发难,能够我就要被逼上花轿,咬舌他杀了!若真是那样你我二人就天人永隔了!”叶近泉听到此处后怕起来,从速又搂住李婉儿,仿佛怕她又飞走了,道:“对!看来我们得感谢他俩。”
李婉儿叹了一口,脸上充满忧愁道:“岂知那天爹爹送走了你爹以后,来到我房中问我是不是与你私定了毕生,我说道:‘我与叶郎虽情投意合,却没做任何有违礼法之事。’我爹爹道:‘我已经回绝了叶家,你不要再惦记他了。’我听了如遇好天轰隆,问道:‘为何?叶公子论品德、武功、家世,哪一点不比我们强?你那里看不上人家?’我爹爹道:‘他那里都比我们强!我却那里也看不上!他能像刘阿强那般入赘我李家吗?’我当时才明白我爹爹的设法。我李家五行派的五行拳传男不传女,传侄不传妻。我爹爹三代单传,可惜生完我以后,有一次练功受了伤,不再能生养了,而我又没有叔伯,也没法过继过来。爹爹有很多门徒,五行派门徒也浩繁,此中阿谁刘阿强是他最对劲的三弟子,尽得爹爹真传。我之前不晓得,当时才明白,那刘阿强家中不太好,我爹爹定是与他商讨,让他入赘我李家改姓李,今后生了孩子也姓李。”李婉儿说道此处脸已经红了。叶近泉忽道:“只要能与你结婚,让我改名换姓,又有何妨?就算生了孩子姓李,我也情愿。你不知我这半年来,每日如在天国,心如刀割,比起这些来,姓名又算得了甚么?”言辞当中,尽是诚心。李婉儿听到也流下泪来,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只要能与你一起,让我做甚么我都情愿!”叶近泉握住她的手,四目相望,尽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