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醒[第3页/共4页]

现在俄然被他骂了一句，顿觉满心委曲，气打不到一处，道：“阿牛哥，你不信……你不信，你问他……”说着一指韩秋。

不一会屋里复归沉寂。这一帮人来得快去得快，韩秋原担忧他们会挟持曾阿牛拜别，万幸只留一人把守，并未带往他处。

只听啪啪连响十数声以后，那廖主管似打得乏累了，好久一会，才听他气吁骂道：“申有光你不是说，五夫人无处可去，必然是来找这头笨牛的么，人呢？！”

曾阿牛如同触电般，一跳而起，大喊：“我娘死了，我娘死了，是我杀了我娘……”

那廖主管被他这句话气得差点吐血，又啪啪两声，想是怒极之际，又各自打了他们一巴。

“玉珠，你……你哭了……”曾阿牛一时手足无措，望了望陈玉珠，又求救似的望向韩秋。

“我娘只是病了，病得很重……”

韩秋和陈玉珠相视一眼，惊骇地望向曾阿牛，只见曾阿牛微闭着眼，满脸迷醉，脸上蒙罩着一层柔光似的，好像沐浴母爱的孩童。

这一记耳光，比方才那廖主管扇的十几记耳光加起来都要痛！

那怯懦惊骇的模样，与刚才提及“女人”忘乎以是的干劲相差甚远。

曾阿牛脸上先是茫然、惊奇、不解，失魂落魄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最后落在床上曾大娘的脸上。

陈玉珠心疼唤道：“阿牛哥……”

俄然只听“哎呦”一声闷响，声音极轻，显是发声之人，猝不及防间收回，而后又仓猝捂住嘴巴，死力袒护，但已然来不及。

韩秋内心有愧，赶紧躲开，更不敢看她。

他越说越下贱，配上他咂嘴舔唇的声音，令人不齿。

那吴添田擦了擦嘴，也走了出去，一样狠狠挨了一巴。

陈玉珠气得满脸通红，张口欲骂，韩秋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陈玉珠扭解缆子，韩秋只觉怀里一团光滑。

那廖主管似是非常依仗于他，一时不好发作，蓦地地站起家来，一巴掌打在身前一人脸上：“陈豹，你狗日的，让你看好五夫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废料！”

他眉额破了一道口儿，满脸鲜血，双颊更是高肿，显是被打得不轻。

韩秋心中方向陈玉珠所说，好梦虽好，终有破裂之时，长痛不如短痛，长叹一声，道：“阿牛哥，玉珠姐没骗你，大娘真的不在了……”

那廖主管骂道：“你是说五夫人水性杨花，到处厮混吗？！”

那泪珠沿着脸颊落下，滴在曾阿牛手背。

那陈豹讪讪道：“又不是我一小我……”

本来曾阿牛竟然一向双目闭紧，不敢看曾大娘的脸容。

动机未落，却听“曾大娘”答道：“阿牛，娘亲没事，你放心，那些挨千刀的可真狠心，迟早老天会清算……阿牛，你身上还痛不痛不……”

吴添田一个激灵，身上一阵恶寒，再也忍不住朝着合手闭目，哆颤抖嗦念叨：“大娘，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拿钱做事，你要找，就找那廖老爷，另有廖长发那狗日的……”

不过这么多人都如此笃定，言之凿凿，那该当无疑才对。

陈玉珠与他了解以来，别说被他呵责，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

陈玉珠一把拉住，道：“阿牛哥，你醒醒了，大娘已颠末身了！”

话未说完，脸上“啪”的一声，被陈玉珠打了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