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遇[第1页/共3页]
现在,她是顾北北,他是关绍,他们之间独一的联络就是死去的顾映雪。
顾北北拧动生硬的脖子,转头,不再看。
波浪形深棕色地毯弥沿楼梯,中转二层,安温馨静,只余乌黑墙壁整齐挂满了天下油画,《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布格涅林荫大道》,《仲夏夜》,《农妇》,《春》……
她一遍遍呼喊身上男人的名字,却招来他愈渐猖獗的心疼。男人咬牙低吼,本身最对劲的宝贝被她好像丝绒般的紧致密密包覆着,那如婴儿小口般的吸衔力道,和绝妙的触感几乎令他猖獗。他按住她肩头一次次的律动,每一次捣弄都似深切她灵魂的最深处,毕生铭记。
惊骇,颤栗,畏缩,回避。
曲盘曲折的青石板路远远通向一座古堡塔楼式修建,凹凸错落的半拱明窗,逐层挑进的门框横棱,壁上斑纹娆娆苒苒,明丽光缕温和文雅,攀岩游走的朵朵蔷薇,清冽细致,挂着几滴透明水珠,折射出七彩荧光。
甜美笑容刹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双手一空,生果滚落一地。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刀柄处四个繁体字,满脸不成置信:“關紹龍一(关绍龙一)?这把刀是你的?本来你叫关绍龙一!你是日本人!你竟然是日本人!”
“如你所见,做|爱做的事。”他粗喘着吻上她白净滑嫩的贵体,一解欲|望之苦。
……
顾北北稳了稳神,握上把手,手心一片盗汗。
顾北北跟从父老进了大厅,眼角余光快速扫射一圈,空无一人。层层叠叠的金线窗帘,大弧形靠背丝绒沙发,银漆扶手的实木长椅,暗沉无趣的波斯地毯,均显得老派而喧闹。
台北东郊的一座宅邸别墅,二十岁花腔女孩拎着大袋小袋毫无前兆的突入,正撞见男人来不及收回这把东洋军人|刀。
男人不见窘态,相反,安闲文雅的将刀收起,饶有兴味的反问:“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无一不是佳构。
女孩不被骗,脑袋复苏得很,诘责他:“不准打岔!你先说,你是不是日本人?”
这是一间书房,颇具古色古香特性,四壁皆是雕空小巧木板,精美高雅,或天圆处所,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或行云流水,一槅一槅,其间填满了当代化的书典,台灯,条记本,文档夹,相框……另有那看不出真假的花草盆栽,以及嘀嗒嘀嗒跑不断的闹钟,在这沉寂的空间显得尤其高耸。
曾不止一次的,自欺欺人的骗本身这辈子他们不会再相见;但是与此冲突的,也曾不止一次痴心妄图的胡想过他们再遇时的场景,但绝非眼下这类景况;曾筹办了一肚子话要对他说;曾有满腹委曲与不甘要跟他讨偿;曾……
过膝的铁锈红百褶连衣裙,光亮白净的小腿下,一双同色鱼嘴船鞋不由后退几步。
男人看着看着,性感的喉结不成自抑的滑动了下,一股高潮直逼下腹,贰心机一动打横抱起才子,猴急的拖走,目标地:卧房,的大床。
“哎呀累死我了,明天超市人特别多,阿绍,快看我买了甚么,有草莓、火龙果,提子和……”
“恩,关于这个题目……”他觑了她一眼,眼神暗淡不明,薄唇似真似假的说,“我只能表示这把刀是我在一家古玩店淘到的,冲刀柄上‘關紹’两个字才决定买下来。”
顾北北浑身一怔,僵的四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