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奇怪怪的老头子[第1页/共2页]

他把吵嘴照片取出来，摊开在石凳上。

他把画卷起来，特地闻了闻阿谁指模，从纸面上淡淡的腥气，确认那是鲜血无疑。

叶天喝了一大口，拍拍古琴和卷轴，有些遗憾：“如果没有血指模……如果这架古琴的品相再好一点点，我就对得起老板了！”

缸的口径约有两尺，高度一尺半摆布，如果翻过来，恰好能做个斗笠。

“跟我来，我帮你捡漏，弄个大货重器，让你归去，向老板交差……你放心，捡漏捡漏，得瞪大眼，才气发明好东西，你看看，你看看……”

右手边，鬼市里的人垂垂增加，不竭有背着登山包的摊主，寻觅空位坐下摆摊。

他跟老头子约好，明天去对方的成品站。

他花了一百块，给老头子买下了斗笠缸，双手搬着，艰巨挪步。

“小兄弟，你呀，面善心善，干不了古玩这一行。那些在古玩行里发财的，必须得心狠手黑才行。”

老头子点头，一把按住一只紫铜火锅：“就这个，买了，买了……”

“捡漏的路，永无尽头……”他看看天，天上乌云遮月。

“小兄弟，够风雅，明天，我也让你看看我……风雅不风雅？”

到了鬼市内里，老头子指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让叶天把东西放上。

身在古玩这一行里，最怕碰到那些品相不好的宝贝。

老头子醉醺醺的，推着三轮车，骑上去就走，一起歪歪扭扭，伤害极了。

“前辈，别开打趣，这些是火锅，不是甚么宝贝。”

“都是走街串巷收来的，有些人搬场，好多东西带不走，顺手就扔了。特别是金陵大学前面的西席宿舍区，常常有好东西。民国高仿算甚么？我还碰到过张大千的敦煌临摹图呢！”

“民国高仿，没甚么意义……唉，民国有那么多能人，恰好学习唐宋元明清的前人，直接高仿或者描边。丢人啊，丢人啊……跟我归去，我把那些高仿作品，全都送给你，送给你……”

“没甚么好东西，张大千的线描稿，徐悲鸿的草图……李鸿章、左宗棠、曾国藩的诗词条幅……都送给你，都送给你……”老头子喝多了，拍着叶天的肩膀，不断地唠唠叨叨。

他开初为卷轴开价一千，厥后降成五百，实在对不起这幅画，也对不起摊主。

叶天有些累了，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安息。

卖缸的地摊，还卖一些琉璃成品，都是放在鱼缸里的装潢品。

畴昔，千娇万贵、代价连城的好东西，流落江湖，代价一落千丈，仍然无人问津，终究沦落到鬼市上。

叶天叹了口气，方才那两件玩意儿，底子就不值钱。

赢利，雇人，海底摸索，找到海底巨眼，在它帮忙下，重回五帝年代。

以是，他们既是裁判，又是选手，天然能够摆布逢源，旗开得胜。

老头子并非像摊主说的，有“很多”民国高仿，而是只要几件，最多不超越十件。

“大叔，如果没有这个血指模，代价能增加百倍。”

这，才就是他的方向。

叶天感受，老头子固然收成品，但之前必定有过庞大经历，不然，提到“张大千敦煌临摹图”都没有太大的感慨，随口说出来，毫不在乎。

“错了，我不是说血指模，而是感慨，一个血指模背后，或许藏着一个可骇的故事。方才你问我为甚么不想捡漏，就是因为，我担忧被那些冤魂缠身。”

这件日用品，竟然比他捡漏花的钱都多。明天碰到老头子，不晓得是荣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