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玉枕杀人[第2页/共3页]

在《刀痕：民国烽烟录》这本自传体的别史上，他发明了一个官方传说。八国联军入京，有个法国的勤务兵从恭王府抢来了一个玉枕，献给了当时的联军副批示官博伊。当天早晨，博伊枕着它睡觉，第二天一早，勤务兵发明，博伊已经死了，浑身没有任何伤痕。当时，义和团的“神打”流行，勤务兵上报时，被归类为“义和团神打所杀”。官方传闻，这是清朝列祖列宗，附体于玉枕之上，取了敌酋性命。

他穿衣下地，梦游一样，去了前院，开了两道门，进了店堂，把玉枕取出来，抱在怀里。

真正的玉枕，必然给人这类感受。

他瞥见前面的犯人，后背上插着“斩立决”的牌子。

二龙堂出了这类事，让古玩街也蒙上了一层暗影。

叶天眼皮一沉，缓缓睡畴昔。

“玉枕必定有奥妙，如果我枕着它，会不会——”

公然，岳先生的行动和声音，都跟叶天的话相印证。

猛地一激灵，叶天醒了，展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屋顶。

“查查这两个字——”

“真是捡漏捡风俗了，也让人捡一回漏！”他自嘲地笑了。

二龙堂表里消毒、拖地三遍，叶天累得气喘吁吁。

长椅丢到渣滓堆里，很快就被收成品的人拉走了。

这么多年，他听过古物食人，但却没有切身经历过。

他用消毒水几次擦拭玉枕，然后在净水里泡了半天，接着又浸在消毒水里泡着。

“我就是为了岳先生，尝尝玉枕到底有没有特别服从。只是试一试，不会有事……”

“别杀我，别杀我……”他仿佛闻声岳先生在叫。

“还是承平乱世好啊！乱世藏古玩，乱世买黄金——”

玉枕的寒意一阵阵披收回来，使他越来越复苏，仅存的一点睡意，也被遣散。

长椅没了，但他下认识的，向长椅那边望了望。

“黄粱”，两个小字，在叶天面前闲逛着，分外刺眼。

差人过来，调取了二龙堂表里的监控录相，又给叶天做笔录。

连开了几个箱子，叶天没发明一件像样的东西，只好停手。

叶天承诺着，清理打扫。

他听到了辚辚车轮之声，低头看，他正站在一辆木笼囚车上，双手被粗大的铁链锁住，一动都不能动。

玉枕当然不会杀人，杀人的，不知是何种力量？

日光照着一座青石牌坊，上面是“纯洁烈妇”四个字。

“如果玉枕杀了岳先生，我就把玉枕毁掉，免得祸害别人。”这句话，他是说给岳先生的亡魂听的。

这一次，岳先生在他眼皮底下落空性命，让他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感觉不成思议。

令他绝望的是，箱子里的大件，都是木成品，应当是一件玄色油漆五斗橱的拆件。用料全都是楸木，并不值钱。

一闭眼，岳先生躺在长椅上的景象就闪现在他面前。

“他做梦说‘不要杀我’？”

条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留着他方才查阅的承平天国金陵城破之战图片。

古玩这一行，最吸惹人的处所就在于“揭秘、解谜”。

“叶天，这老岳到底他妈的搞甚么？在哪儿死不可，非获得二龙堂来死？”

“玉枕杀人？还是岳先生心脏病发猝死？抑或是，玉枕让他做了恶梦，在恶梦里猝死……老板枕着它睡觉就没事，莫非玉枕发作，也是挑人？”

“不要杀我——”他俄然明白，为何岳先生要在梦中如许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