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入山寻药[第1页/共3页]
听罢,越摊袖,俯身一拜,道:“本来中间恰是易水河操舟船夫卫老儿,早就久仰大名,却未曾想到会于本日在此处偶遇,鄙人仪止。”
“瞧瞧施主这通身的气度,不知施主来此地作何?”
“的确很巧。”
那瞧着白芷干的眸子愈发幽深昏黄,很久,回想起本日于山中采药的仪容,高越方才缓声道:“本来如此。”
她淡然一笑,方瞧着他问道:“想必施主特地于山中寻我,定不会只是为了帮我挖那几株草药罢?”
“既是别人之物,又为遗留之言,仪止施主又为何要擅自窥之,还这般的拿出来与旁人说道?想必那番言语定是玄虚和尚苦研医治时疫之方时顺手写下的,即为别民气中之思,施主私窥便是有错在先,又有何理来经验仪容私毁别人之物呢?”
“如此甚好。”
“此乃玄虚和尚之物,可不能随便毁损。”
“疯僧也好,圣僧也罢,别人之物,皆不成私行毁损,此事理,仪容徒弟竟是不知么?”
闻他此言,仪容笑着回身拜别,只见她下了个坡,那倩影便消逝于林间。越回过眸光,紧握手中的锄具,迈步朝另一条山路走去。深山清幽葱茏,瞧着那穿过林间的日光,心境渐舒的他唇角上扬。
“疯僧就是疯僧,所说之言也是这般的晦涩难懂,不过一张破纸罢了,施主大可不必严峻。”瞧着他抖落着纸张水迹的惶恐模样,仪容悠声道。
闻她此言,将那纸张晾晒好的高越抬开端,看着面前能言善辩的女子,一时失语。那女子语笑嫣然,神态悠容,映托着山色与水色,出尘绝艳。很久,他才沉声道:“仪容徒弟经验的是,此事乃仪止冒昧了。”
初秋的天,草木尚未残落,枝叶犹绿。此山掩于群山之间,因此人迹罕至,甚为凄清幽寂,他柱锄徐行行于其间,四下寻觅着可用之药。行至愈深,方于山涧旁寻得一簇五味子,心中大喜,正欲采摘,忽闻林间似有呼声传来。
念罢,她顺手一甩,那页纸便轻飘飘的落入石潭当中,高越见之,赶快俯身将其从潭水中捞起。
此荒山野林还会有别人来此?高越心中猎奇,唯恐那人声是自个儿的误听,只得再次静听,却清闻那传入耳畔的乃是一人的呼救痛吟之声。心中蓦地一惊,便赶快闻声向林间奔去,下了一个缓坡,方寻得那人声的泉源。只见一名老者瘫坐于坡下朽木之上,正吃力的挪动着左腿,那陈旧的竹篓落在一侧,草药散了一地。许是发觉有人到此,老者抬开端,一双锋利幽深的眸子瞧着面前之人,尽是沟壑的脸上暴露一抹善笑,扣问道:
从那今后,越便一如畴前,每日于晨光之际背着竹篓入山寻药。他身着粗布衣衫,拄着锄具,穿越于幽林之间,俯身于丛草波折当中,寻觅着那隐于深山当中的草药,待那竹篓满载后,便疾步向华霜寺走去,将采挖的草药卸在后院晾晒。如这天复一日,寺中的小姑子见之,皆暗自称叹。那仪容常常从山中返来,瞧见这又加多的草药,又曾闻声身边众小姑子的只言片语,不由在心底窃喜。
尚子一听,便抬开端瞧着眼下不食人间炊火的主子,嘟囔道:“此时正值炎夏,又无佳节到来,寺中香火不似夏季之时鼎盛,偌大一个深山古寺,除了一大拨徒弟姑子要赡养,还要经常接待误入山中来此借宿的行人,不以此来换些银两保持生存,可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