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间烟火[第3页/共3页]

“传闻方丈说，建寺以来都是山上的姑子亲身下山担水来吃用，我入寺较晚，对此一向不太明白。”

一夜无眠，天渐明。山寺钟声响起，渺远空灵。各个屋里的姑子皆起家当职，或打扫大殿，或外出担水，皆有其律。

“山下虽有河道，但我们华霜寺凡是只能在河道的上游担水。”

面对着面前的如来大佛，他极力赶走心中的邪念，何如诵经之时，脑海中闪现的竟是楚服清浅的身影。那初见时的笑靥，那披垂着长发的闺阁风情，那弃他而去的冷酷决然，阿谁雪夜的纠结痛心・・・・・・・・一幕幕，扰贰心神。固然如此，他仍然长跪佛前，眉宇微蹙，任手中念珠拨乱。

“仪卿。”越放下担子唤道，“这寺中吃水一向都是下山担吗？”

“也好。”

深山古寺，在这寒雪夜下犹为清寂。越侧卧床榻，静听着轩窗外竹叶随风响动的声音。在这客旅他乡的夜晚，统统显得犹为敏感，他枕着双手，用极其细致的情思去感受着四周的统统，风声，竹声，雪落声，再平常不过的天然之象，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也足矣扰他安宁。

立在雪中，看着那从寺庙中透出的微小烛光，本来薄凉的心不由一暖。抬手重扣寺门，少顷，门开了，出来的恰是今早的仪轩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