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暗起疑心[第2页/共3页]
“春雨过后,迩来父王咳嗦不竭,太医开了几方药也未曾见效,遂,越儿于宫中熬了些川贝雪梨羹,送来与父王饮用。”言罢,他从尚子手中端过那碗羹汤,呈于殿前,道:“川贝微苦,雪梨多汁,二者为药,可生津润肺,有祛痰止咳之效,父王这咳疾,既然用药不止,无妨多多服用此羹。”
宫墙的微光下,他百无聊赖的摈除着周边的飞蛾,感受着春夜的寂寒,不因为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之笑。
春夜微寒,空庭幽寂,唯有清风穿堂而过。大殿当中,烛光颤抖,坐于案前执笔写字的高越赶紧伸手护住。身披薄衫的葭儿同他一道坐于案边,细读着阿爹送来的手札。
宫廷巷子之上,越与尚子二人行于此,闻见水榭那端传来的嬉笑之声,不由立足窥看了半晌,见是众嫔妃正于水榭小亭中闲谈嬉乐,一副无忧之状,不由暗自感喟,方领着尚子一起来到了燕平宫。
“方才我于园入耳见此处传来了聒噪之声,便过来瞧瞧,姑姑这是在作何?”
玉漏声声,烛光闪闪,两人相伴在侧,重影印于轩窗之上。
“・・・・・・・”
见此状,那慕容元徽赶快将他扶起,正声道:“殿下千万不要如此说,老臣更担不起此礼,再者,老臣本日入这东寒宫另有一事,便是想来见见昌儿。”
听了此话,高越俯身一拜,敬声道:“这川贝雪梨羹需每日饮用方可凑效,遂,今后越儿每日都会于此时来给父王送羹汤,现下,父王身材不佳,越儿且先行辞职。”
燕王于案前闻声抬眸,以手掩鼻,低咳了几声,方蹙眉问道:“越儿来此何事?”
“那葭儿于宫中住的久了,但是会晓得此话之意呢?”
“猫?”夏邑一脸不解,问:“大王此时要猫何为?”
他双手将羹汤呈上,夏禹见状,赶快下入殿中接过,并折身呈于燕王的面前。瞧着那碗糯白的羹汤,燕王忍住咳,放动手中的奏折,缓声道:“越儿故意了,寡人迩来身子不适,又要赶批奏折,不便与越儿闲谈,越儿还是早些回宫去罢。”
那姜汐见是太子,方劈面俯身一拜道:“拜见太子殿下。”
望着那少年远去的身影,很久,葭儿方才收回眸光,抬步进了宫门。
“爹。”慕容昌胤低斥,他打断他的此番话,而后,瞧着面前神情严厉的亲父,横眉正声道:“昌儿自幼便通骑射之术,整天清闲于乡野山林之间,生性高傲浮滑,是以不喜宫中束缚之感,更不懂宦海欲拒还迎那一套,倘若今后,昌儿因这不羁的性子获咎了宫中之人从而遭到毒害,到当时,还望爹爹定要来为昌儿收尸。”言罢,他俯身一拜,遂不再理睬自个儿的亲爹,单独下了长廊,大步往宫门处走去。
“你常骑的那匹良马,极认故乡,生性刚烈,不肯跟着来凉都,念在你身处宫中也用不上,遂我将它送人了。”
听着生父此番云淡风轻的话语,那少年期盼体贴的心,顿时受挫,何如又年青气盛,不肯低头求怜,只得蹙眉道:“爹,当日你劝我入宫,便是为了要昌儿于此清寂之所中磨去平生戾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