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东窗事发[第1页/共3页]
燕王回身,定定的看着面前之人,道:“寡人要你去暗查一事。”
大燕国的暮秋已有刻骨的寒意,宫人也早已褪去薄衫,换上了御冬衣物。当燕王走进东寒宫的时候,正瞥见高越太子身披薄衣青衫立在案前用心作画,见他过来,从速搁笔拜见。
“国事繁忙,寡人倒是很少作画,只是模糊记得好久之前倒也好似画过一幅赠与了你,画工如何,无从道起,即看那幅画便知。”
“・・・・・・・・・・・”
“高寻,可唤他寻儿。”
看着他变态之举,楚服虽心有不解,却也仍然徐行走了畴昔,俯下身,同他一样,凝睇着阿谁孩子。
东方朔接命以后,俯身一拜,遂向殿外走去。
现下,就算承认了那晚的罪业又能如何?他们逃不过世俗伦理的监禁,更逃不过宫中那深严的宫规轨制。
“来人,传东方朔。”
“大王。”
听着世人的奖饰,楚服笑意清浅,端庄风雅向众妃称谢,同时,她低垂着眉眼,目光在不经意间流转,去回避着人群中那道问责幽怨的目光。
人群中抱着小皇子的楚服略感吃力,珍妃瞧见,便从她手中将皇子接过来,谨慎的哄抱着,看着小皇子熟睡的脸,很久,她好似想起了甚么,悠然道:“这小皇子鼻子像极了大王,眉眼像极了王后娘娘,可整张脸却也像极了太子殿下,好生奇特・・・・・・・・・・”
秋夜冷寂,梧桐叶落,一片苦楚萧瑟之景。越在殿内跺来跺去,本日在中和宫,群妃们的群情此时还缭绕在耳畔,让他惶恐不安,心中的疑虑更甚。思虑很久,便单独出了东寒宫。
事已至此,她还在坦白?心突然疼痛,越看着楚服那张哑忍落寞的脸。烛光微颤,氤氲的青烟恍惚视野,年青的他痛苦的蹙起眉头。
“方才没留意,细看倒感觉这小皇子生的倒是和太子小时候一摸一样・・・・・・・・”
此言一出,众妃嫔皆带着猎奇心细心地打量着小皇子的脸,七嘴八舌群情着,涓滴没有留意到神采突然惨白非常的楚服以及人群外神采惊骇的太子越。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越儿?”
“快看,才刚满月,就会笑了,小皇子长大后定会像大王一样聪明。”
“诺。”
看着不发一语的燕王,东方朔俯身一拜,道:“不知大王此时传主子来所为何事?”
人群以外,高越肃立着,埋没眸底的幽怨,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很久不肯挪开视野。
一把合上画卷,带着些许肝火。燕王紧凝着高越,眼眸庞大,将画卷递与他,沉声道:“现在,你且细心瞧瞧此画。”语罢,遂挥袖拜别。
越仓猝收回目光,垂下眼眸,粉饰着眼底的心虚,回身唤过侧立一旁的吕尚子,低声道:“速去将东寒宫那保藏多年的画卷取来。”
“何事?”
很久,越收回目光,看向在身边的楚服,低声道:“你之前唤我越儿,此后恐怕都要唤他寻儿了罢。”
燕平宫内,待批阅好奏折时,已是深夜。此时,燕王扶额闭目,正想小憩一时,脑海中却突然回想起本日在中和宫里素妃所说的话。
“方才没留意,细看倒感觉这小皇子生的倒是和太子小时候一摸一样・・・・・・・・”
扶起前来拜见的越儿后,燕王徐行踱到案前,看着纸上画着的点点红梅,悠然道:“越儿笔下,梅花居多,且形状各别,细致似真,每一幅皆能画出冷梅的分歧傲骨,当真是画工了得,宫中恐怕无人能略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