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执子之手】[第1页/共2页]
“你下去尝尝不就晓得了?”太子谆自但是然地回道,说完面色一红,怎的就说出这类轻浮的话呢,遂咳嗽两声不再言语。
太子谆垂着眼,他长长的睫羽划过采采的心底的柔嫩,在太子谆伸手入池的那一瞬,自小臂至大臂间蜿蜒的扭曲疤痕触目惊心,另有很多如许的疤痕吗?她为何未曾重视到,本身受着万丈荣光的夫君背后竟有如许浓黑的暗影。
略一游移,祁采采指尖触上太子谆的臂,凹凸不平的触感远比看起来严峻,如许的伤痕得要见骨的伤口了吧,因为懂,以是祁采采更加心颤,唐唐大雍太子,如何会受这么多伤?放缓了声音,轻柔问道:“疼么?”
祁采采抱着膝坐在一块大石上,暖暖的环境令人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头就偏过一侧着晃了起来,太子谆移身畴昔,将她的头扶靠在本身肩上,另一只手用树枝戳了戳火,听采采迷含混糊咕哝着:“能摘了面具么,让我看看你。”
大略从初识到结婚,再到一载畴昔,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般密切和和谐,太子谆不由发笑,畴昔的不虞在这一瞬烟消云散,只剩初见时那一份悸动,再见时那一片热诚。
获得答复太子谆翻身躺至一旁,暴露心对劲足的笑容,虽说强压着欲念极其难受,但听女子初夜极痛,他再难受也不该让采采在这类处所接受。
玩得鼓起的采采没发觉话里的不当,一副豁然开畅的模样,“也是,我看看。”
手抚上那陪了他十年未曾有一刻在人前脱下的面具,太子谆抬起手以拇指按动一侧的旋钮,单手托着面具一点点移下,暴露超脱的侧颜,鬓若刀裁,斜飞英挺的剑眉,胆悬鼻、丹凤眼,眼上有条斜上至太阳穴的伤痕,统统都是设想中的模样,只那眸色竟是紫的,且毫不似失明。
自嘲一笑,带着苦涩,太子谆抚着面具,十年间深埋的苦痛都在这一刻暴露。
太子谆瞪大了眼,脸红更甚,幸亏戴着半边面具并不显眼,但采采的话还是惊得他呛咳不止。
愿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正在挽袖子的采采转头一脸莫名地看着太子谆,见他好端端的,便不再理睬,伸手入池,藕臂浸在此中,红白的池水在四周构成一圈圈的波纹,搅了搅,未见红白融会,只是一丝一缕的交叉更密,很成心机。
因着两人的衣服皆不谨慎被池水沾湿,太子谆在枯燥处升起了火,将外套置在木枝上烘干,中午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淡淡的光晕笼着爱恋的清甜,如果时候就此制止,如果不是身在皇家,这份夸姣就不会幻灭。
吾愿等君返来。
“好。”再无多字,太子谆撸袖至肩,自采采身侧蹲下,也将手伸进池里,温度恰好,“实在这池子我早试过,对伤口愈合有奇效,只是不知那高人所加为何药,不然在东宫也造一处这般汤池,那些伤疤好得快些就不会扯得筋肉疼了。”
震惊、羞怯,另有说不明的高兴?祁采采脑中一片空缺,感遭到对方霸道的气味,今后躲了躲,哪想太子谆更前一步,倾压下来,祁采采身子好似脱力般瘫软。太子谆的手护着祁采采的后脑,锦簇繁花做垫,两人相拥倒下,花香四溢,催动着某些情素,这一吻来得更深、更沉,太子谆呼吸渐促,祁采采阖着眼,白净的皮肤透着红晕,面上沁着薄汗,仿佛也已动情,太子谆一手支地,一手抚至采采腰间,轻浮的丝带只需一扯便可乍现更多春光,太子谆却蓦地停下了行动,脉脉凝睇祁采采好久,额头抵上采采的眉间,喘着粗气沉沉丁宁:“等我,等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