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旧忆[第1页/共2页]

明日当空，两岸青山，猿啼鸟鸣，波光粼粼。

东风微拂，带起层层波纹；碧光接天，倒映点点秋色。

这酒清澈至极，如泉水普通；飘香十里，耐久不散，莫说喝，凡人光是闻一闻便会心生醉意。如果真喝，虽香醇适口，满嘴留香，但也免不了一顿胃里灼烧之苦，酩酊酣醉更是常态。

“不怨他。”

灯光逐步远去，如同画卷上被乌黑的浓墨所逐步袒护的小点，终究消逝不见。

他缓缓倒上了两杯酒。

一艘划子缓缓划过湖面，留下道道波痕。

说完，男人将酒杯放在嘴边，却没喝酒，反而是渐渐放了下来。

“有没有大点的杯子？”

“也罢，我走了，下次再聚。”

“嗯。”

这等借水之力的技能，对内力本身的要求极高，更别提对内力的掌控力了。便是那一流妙手也是难以做到。

两人又饮数杯。

“你来晚了，当罚酒三杯。”

“传闻天赋陨铁的另一半阳铁呈现了，那阴铁被你得了，这阳铁我就要了，以是我得分开一段时候，那几人你好生谨慎。”

“我等着便是。”

久久的沉寂。

“是我该受的。”

“有！”

“好酒，好酒！你带的酒公然还是那么爽口！”

“他们就是都来又如何，处理便是！”

“定当接待。”

这湖风吹醒了些两人的醉意，也扰乱了些两人的思路。

“这么久了，他还放不下？”

“你从宗主职位上退下来了？”

中年男人一笑，四周俄然亮了起来，这是船夫点上了船灯，点点灯光在这被玄色覆盖的空间显得极其高耸，又那么温和，如同是海岸上的灯塔，无惧惊涛骇浪，让民气生神驰。

“唉。”

“行了，你这酒是好，但也不至于像你这么喝。你那文绉绉的模样先收起来，跟我一起喝酒可不能像个娘们儿似的。”

“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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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将两个杯子都倒满，那人也坐了下来，两人一举杯，又是一饮而尽，豪放非常。

“大半辈子为了宗门了，现在离了宗门，等着我再处理一些事，便能够像你这般旅游这大千天下，岂不快哉？以往和你闯荡江湖的那段光阴，我但是思念得紧啊。”

中年男人听得此话只是轻笑点头，又轻抿一口酒。

那人不再逗留，几步踏出，身影便已消逝在茫茫夜色当中，只留下一阵阵孤寂的踏水之声。

看着老友拜别的背影，男人深思半晌。

船尾有一船夫，拿着桨时不时微摇一下。

那人没坐，倒是直接端起那杯没动的酒，一饮而尽，满足般地砸了砸嘴。

那人顿了一顿。

“是，大人。”

中年男人狂笑一声，笑声竟是激起一层层波浪，远远回荡，引得飞禽走兽尽皆避退。

“是你舍不得静下心来酿造罢了。”

“啧，行吧，倒是很刺耳得你说这话。”

俄然一人停下，将酒杯轻握在手中转了转。

可这二人仿佛真的就在喝水普通，几杯下去不见脸红，数盅入肚不见醉意，仍然有说有笑，看青山起伏，赏花红柳绿，品深谷凄寒，感湖面清风，好生舒畅。

“你晓得我此人的，喝酒我倒是一万个情愿，酿酒这费事事我做不成，也不想做，酿出的味道不好还得受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