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门房和僮仆[第2页/共3页]

正喝水的金六顿时被呛着了，一把将茶盏塞给中间的瑞生，咳了好一阵子才仓猝站起家来，连连施礼道：“少爷恕罪，少爷恕罪，小的也都是听人说的，不是用心说嘴……”

“少爷方才说甚么了？不会虐待……啧，怪不得瑞生那小子憋屈，本来是为了这话！嘿，只许你一个在少爷面前卖好么？和老子斗，你这小崽子还嫩点！”

此时现在，金六就不敢像方才那样张口就来了。站在那边考虑了好一阵，他才陪笑道：“小的常日里顶多就是远远张望六老爷一眼，这六老爷的爱好怎说得上来……”

一旁的瑞生见金六得意地一笑，又清了清嗓子，也忍不住催促道：“少爷问话呢，金六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懂甚么，头发长见地短！畴前少爷就在外头惹是生非，我管不着也不敢管，可这回事情闹大了，传闻大老爷那边和几个族老都在背后商讨呢，要七少爷讨不了好，我们俩上哪去？这么轻省的差事，那几分菜地也省了我们老迈的嚼用，另有采买上的进项也是很多。”

徐勋固然大略晓得这应天府有同知通判等好些属官，可此时闻声这各式百般的称呼，他立即感觉头都大了，当即打断道：“慢些慢些，甚么大尹二尹三尹？甚么别驾经理？”

徐勋打量着金六那殷勤的笑容，漫不经心似的点了点头说：“亏你留意，我晓得了。”

瑞生满头雾水，可瞥见徐勋点头，他只得迷惑地出了门去。不消一会儿，他就带着金六进了门。

“哎呀，少爷这是出去了？您这身材还虚着，瑞生竟然撇下您伶仃返来，真没端方。”

“这大尹二尹三尹原是说县衙里头的那些大小老爷，但现现在府衙里头也都这么叫。我们应天府衙里的大尹么，天然便是说那位应天府尹吴大人，那但是正三品的高官，就算和朝里那些垂白叟们来往，也都是互揖谦逊一二罢了。何况吴大人本年年初就身材不好，六老爷定然不敢劳动的。二尹三尹便是说的应天府丞刘大人，应天府治中方大人，这两位官阶高，亦是一定请得动。至于别驾，说的是应天府的陆通判和朱通判，经理则是沈推官。再加上江宁县和上元县也许会过来露个面的官员，这来宾人数决计很多。”

徐勋压根没给金六推搪的机遇，一下子截断了他的话头：“六叔升官的事既是你提示了我，这事情就交给你去探听。不管是正门路的动静还是小道传闻，你都细细探听了来。探听得越细心越详确越好，只要办成了，我不会虐待你。”

说完这话，他便徐行朝里头走。才方才迈进二门，他就听到身后遥遥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责怪声：“要你多事！这些情面来往的活动少爷一向是从不睬会，万一他听着恼了翻脸骂你一顿，那岂不是冤枉？”

“看你吓的，我也就是开个打趣罢了！”徐勋见金六诚惶诚恐，眯了眯眼睛就略过了这茬，因笑道，“那六叔的爱好，你不会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