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第3页/共4页]

我回过甚来，看了看大师兄，道：“也没甚么大事，我只是将将想起另有些事情未与师父他白叟家说详确，现在得再去师父书房一趟。”

茅房，桃林。想起这二者的干系，我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我与他并肩站在天涯。只听他无谓地笑笑，道：“好了，此次才真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欣喜地抬起眼来，却不料刚好对上师父那狭促的眼，似笑非笑意味深长。我遂忙低下头去，谦善道：“回师父，是大师兄谬赞了。”

我遥瞥见大师兄几日不见，更加丰神俊朗了起来，而再对比一下我本身，倒是蕉萃得不堪入目。

遂我眼红道：“大师兄如何越来越丑了，巨丑。”

然尧司没有与我决斗，也没有跟我做多少实在的较量。他只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来日方长。”

“哦？弦儿如此无能？”

只听他唤我：“弦儿。”他手环上了我的腰，使了些力从后扶着我。

我欣喜地笑道：“如此甚好。”

分开人间之时，尧司不语，一向陪着我走到天涯。

一时，我不由往他身上靠了靠。桃花香，七万年来一向熟谙的桃花香，到底是在谁的身上闻到的呢，明显刚才还模糊记得，现下我一时胡涂倒是想不起来了。

大师兄一愣，面色一抹肃色，问：“小师妹甚么意义？”

我与大师兄进了师父的书房后，见师父一如平常地坐在书桌前，嘴角挂着平淡的笑。他抬眼对我与大师兄道：“此番下界，羽儿和弦儿辛苦了。”

（四）

我恍然大悟。本来当时他说了两次还本复原的服从，不是因为怕我华侈了仙药，而是因为我窜改了面貌。

我瞥见，凉凉的夜风拂过期，飞舞了漫天的桃花瓣。即便是在夜晚，也还看得见泛着粉红色的光芒。

从云水心那边晓得了本相，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看着尧司远去的红色背影，我恨得牙痒痒。来日方长你个毛。

我与大师兄从师父书房里出来后，并肩走在一起。

我笑笑：“是，那是。”

我闲适地倚着一棵开得正艳的桃花树坐了下来。我悄悄拈起掉落在我衣衿上的桃花，放在嘴边一吹，然后眯起眼看它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地。

因而我便道：“我叫倚弦，在此别过。”我向他作了一个揖。

我内心腾起一股豪杰豪放感，雄纠纠气昂昂。

我自以为我与大师兄之间还是调和和睦的，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被发明了受惩罚，因而我将两坛酒喝干了。

大师兄如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小师妹脸皮丰富得很。”

然身下的触感却不是空中的寒凉，而是软软的，暖暖的。我侧头看了看，恍忽间却看到一小我不知甚么时候在我身后悄悄搂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

（三）

看大师兄丢脸的神采，想必现在大师兄内心很不是滋味，正如我当年初初刷茅房那般惶恐失措。但谁都有第一次，过了这个坎就顺了。

四周的风也跟着清清润润的，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我能模糊听到他的呼吸声，薄薄的气味喷洒在我的颈窝里，有些痒。

师父一手撑着下颚，笑道：“羽儿和弦儿做得甚好。东华帝君已遣弟子同为师说了大抵环境，此次人间的瘟疫徒儿措置得甚好，为百姓立了一次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