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一十[第2页/共4页]

我天然是不会酿酒，纯粹想打发光阴。但我经常亦在想，若师父返来了，能亲面尝尝我酿的桃花酒，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这是何物？”我接了过来翻开一看，不想内里倒是一粒药丸。一股暗香扑鼻而来，定不是甚么凡物。

只是，这里的万年寒冰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使是仙力不凡的神仙，亦不能长年居住在这内里。也难怪仙翁一提起这些就经不住叹老气。

我起家，拂了拂裙角，道：“不早了，大师兄可有话让我带去北极么？”

（四）

晴和了，再也不会下雪了。

不过他总归是比我要好，起码另有个盼头。

没多久我便到了北极，一股急剧冰寒的气味袭了过来，害我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此次我未携拜见帖来，怕是有些冒昧了。

幸亏尧司如此竭心极力，竟还情愿帮忙我师父。若我能再无能一些，说不定能护着师父多两日。就不会是本日这个成果了。

白日里，沛衣师兄就会很繁忙。他一边研习医术一边去三界各个处所汇集仙草仙药，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亲手将三师兄救活过来。

（二）

“修复仙元所用。”

桃花林里的雪散尽了去，树上重新长出了炽热粉嫩的桃花。阵阵桃花香飘忽进鼻间，披收回一味清甜。

只是很多年以后，我仍旧是没能比及师父返来亲身咀嚼我酿造的桃花酒，我觉得酒在地底下该是熟透了，便弄了一坛起来尝一尝。

我只道，如果每做一个决定之前便能窥得成果，又何故半途生出很多端倪和变故来。

我倚在门框上，侧眼看着墙上的那副画。手里捏了个决弹了畴昔，道：“乖，过来。”

我浑身一震。

地底下有一块偌大的方形冰层，寒气逼人。若非有仙气护体，身材一旦打仗了冰体，非得被冻出个痛痒来不成。

北极仙翁如三界传言的那般，端倪生得非常慈悲，留着斑白的胡子，随时皆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生出三分好感来。

我喝了两口茶，应了声，道：“嗯，是该多走两处。”放下了茶杯，看着悠远的山间，漂泊着朦昏黄胧的白雾，我吁了口气，又道，“不如，下午大师兄便随我一齐往北极去一去罢。”

我拿出大师兄交与我的锦盒，里边的灵药闪着光飞了出来。我施了一个仙法，让灵药穿破了这万年寒冰飞到三师兄身前，持续道：“这粒修复仙元的灵药，大师兄说本来是给师父备的，只可惜师父未等得及就先灰飞烟灭了。现在，倒是被三师兄你捡了个大便宜。服过以后，差未几再睡一阵便醒来罢，莫要让沛衣师兄等得心力交瘁了。”

我出桃林时，大师兄被我吓了一跳。

我顿了顿脚步，去了本身的卧房。卧房被大师兄清算得很洁净，一向不染灰尘。

大师兄拈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后垂下视线道：“去罢，去看看也好。只是，我就不与小师妹一道去了。我仍旧是戴罪之身，怎好去滋扰人家。”

我啜了一口茶，又道：“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仍然没有悔过。不但是我，山上其他十位师兄，我们皆只要一个大师兄。另有师父，亦只要一名大弟子。想当时你若不在了，这个空缺怕是无人再能补得上去。如此想来，我得来的报应，倒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