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授课[第1页/共2页]
太子被问得愣了神。
沈逾白目光安静看向太子:“太子觉得,如此多的银子与灾粮,都会尽数落到哀鸿手中吗?”
十天内,他就能有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出门晒晒太阳吹吹风,再听些官方故事,故乡小趣。
沈逾白并未避开此话,而是直白和太子会商上了。
沈逾白伸出两根手指:“两千多万两纹银。”
在贰心中,天元帝是明君,大越在其管理下日渐繁华,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沈逾白以沈族一名族人家中的地步为例,将一家每年如何种地,收成如何,又要交多少税粮,最后一人每日的口粮为多少。
太子欢畅道:“沈先生若想要,尽数拿去便是。”
人算不如天年,天元帝那么多兄长一个接着一个死了,这皇位落到天元帝手里时,天元帝也是手足无措的。
许是表情极好,这幅丹青得极好。
如此储君,怎能担得起诺大的江山?
话到此处,沈逾白便止住了。
太子惊奇。
等再来东宫时,他就带了一块蛋糕过来。
太子神情非常难堪:“沈先生教诲得是,只是孤平常学业沉重,并无余暇如本日般走出来。”
又熬了九日,终究等来沈先生上课,太子便谨慎翼翼将装裱成卷轴的画作送给沈逾白。
若说与沈逾白相处时最欢畅,太子最怕的就是与天元帝一同用饭。
太子一听就极其严峻:“孤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怕一时半会学不会。”
太子并非要当老学究,他要做的是管理国度。
“经学伦理,治国之道,自有其他才学横溢之先生为殿下讲授,臣便与殿下讲讲民生。”
一贯安闲的沈逾白,本日脚步乱了方寸。
耐久待在屋子里,不时候刻被打压,太子更加木讷。
天元帝偶尔会检察太子功课,心中对太子也是越来越绝望,到现在,天元帝一想到太子就心中郁结,只得将太子的学习时候拉得更长,以期勤能补拙。
能任太子讲师者,各个都是极有才学之人,从小莫不是被捧着的神童。
可惜沈六元还兼任兵部左侍郎,实在繁忙,十天只要一天可来给他讲课。
此前太子从未想过,只知国库空虚了,天元帝抄了赃官的家充盈国库。
太子一愣,下认识开口:“难不成另有人敢贪污?就不怕被砍脑袋吗?”
天元帝的兄长极多,就连天元帝本身都从未想过皇位会落在他身上,只想放心做个闲散王爷,对太子更是放纵,只学些发蒙便是了。
于太子而言,百姓多是文卷上的一串数字,或书中的一行字,本日听沈逾白所讲,太子方才认识到百姓都是活生生的人,与他一样需用饭喝水的人。
“太子身居高位,百官在太子面前自是都抢着表忠心,太子殿下又如何知谁是忠谁是奸?”
“如此说来,那户人家交完税粮,所剩粮食竟只堪堪够一家人所用?”
待到与太子讲课,发觉太子资质平淡至极,如何能不绝望感喟?
那些讲师们便更加严苛,太子也就涓滴没不足暇。
实在太子并非一无是处。
沈逾白以为太子作为储君,最该学的不是才学,该学的是治国之策,是民生痛苦。
他方才晓得,二十两可让一大师子敷裕地过一年,两千多万,又能赡养多少人家?
“殿下可知,年前官员们一共给国库捐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