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财力[第2页/共3页]
“你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何?”
沈鸿业双眼有些含混,站了半晌,才抓住沈逾白的肩膀:“逾白你就好好用哥哥的钱享用,朝廷既还未派官,你就拿着大把银子去办理,我就不信钱不能帮你买个好官!”
沈逾白喝得一肚子水时,桌子上除了沈鸿业,其别人都趴下。
刘秉卿顺了口气,才又道:“你的文章可油滑,可纯熟,可激进可稚嫩,人也是如此。你能看破陛下心中所想,便做他的刀,让本身变成那等锋利之人。帝王猜忌心重,你如何躲得过?”
在他们心中,沈逾白病弱,是沾不得酒的,那就用水替代。
贫寒子初入宦海,能找到的最大背景便是座师,座师病重,弟子侍疾也是常有之事。
卫风便是大喝一声:“堂哥好酒量!”
“今后逾白要上衙,离得远了光每日赶路就要两三个时候,悠长下来很多累。咱是一家人,三婶跟我客气甚么。瑞安街的宅子我又不能住,空着岂不是白搭了?”
沈逾白瞧见沈鸿业时,几乎没认出来。
入宦海前,谁不是满腔抱负。
沈逾白:“……你是挺有钱的。”
他如此一说,立即激起席间世人的好胜心,定要当那最后一个坐着的人。
真入了宦海,才知何为身不由己,垂垂地竟就这般将最首要的事给忘了。
可沈逾白和刘秉卿并不靠近,以后沈逾白又被外派,谁成想,三年后再见面,刘阁老的生命已经走到绝顶。
沈逾白道:“既为官,便该造福百姓。若朝中官员都只知自保,又有何人帮陛下管理天下?既想自保,又为何要入朝为官?”
另有一人在都城,那就是沈鸿业。
转头又看向四周,脸上非常嫌弃:“我说逾白,你都是四品官了,如何还能住又小又破的宅子?我在瑞安街有套四进的宅子,明儿你就跟三婶搬畴昔!”
吃早餐时,罗氏将此事与沈逾白说了。
沈逾白闭了眼皮,再展开看向他:“你究竟有多少家底了?”
刘秉卿却知他仍旧未被劝动。
沈逾白想起昨晚喝醉了的沈鸿业,再瞧瞧本日攥紧双手的沈鸿业,顿了下,方才开口:“我那马车太颠簸,堂哥不如帮我换了。”
沈鸿业掰动手指头数了会儿,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记不清了,归正银子很多,逾白你莫要过得这般凄苦,哥哥有钱,你那破马车也不消坐了,转头哥哥给你买个大的!”
沈鸿业喜道:“你那马车早该换了,本日起你先姑息用我的马车,过几日我就让人送辆新的来!”
现在的沈鸿业脸上老是挂着笑,一退席,端起酒杯就对沈逾白道:“为兄竟不知堂弟何时回得京,还要知行领着一同前来,实在是为兄之错,为兄先干三杯酒赔罪!”
沈鸿业谨慎翼翼问完,又屏住呼吸盯着沈逾白。
沈逾白一把夺过酒壶,将其放在桌上:“莫要再喝了。”
沈鸿业却嗤笑一声:“赢利有何用?我行了商,在京中连大宅院都不成住,穿用之度都不成越矩。若我能有你的才干,考得上功名,也可入朝为官,到时就不是浑身铜臭的贩子。”
磨牙的磨牙,打鼾的打鼾,热烈不凡。
还情愿住他买的宅子和车子!
京中官员该拜访的都拜访了,接下来就该老友相聚了。
天未亮世人醒来,就紧赶慢赶去上衙。